此举不仅让他们深陷经济危机,还让这些世家,彻底暴露在容珩面前。

他的手段,剔得干干净净。

而此时容珩一身轻衣,执笤轻扫箭楼亭子内的炮灰,目光悠然地注视着京城内恢复的平息。“夫人,你觉得云家那帮人可后悔了?”

姜茯谣立于一旁,轻揉纱衣袖口,嘴角似笑非笑:“后悔吗?自作自受,有何可怜?”话音稍顿,她眼波一转,“不过,你的手段,如若再狠些,他们怕是更快势解。”

话毕,两人目色相交,房中静默数息。

京城的夜仿佛被裹上一层铅灰,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云家的宅邸内,华灯昏然,几名贵气逼人的中年男子正在堂中对峙。

桌上的茶碗覆了薄薄一层茶叶灰,无人动筷,无人开口,连坐姿都难掩压抑。

云家家主云廷处于主座,一张本就微微发福的脸上此刻更是涨得赤红。

他的目光在屋内几人身上一一掠过,眼神如刀,最终重重哼了一声,将桌上的茶案一拍,“这容珩,分明就是耍我们!”

一句话点燃了满屋积压的烦躁情绪。

云家的二房长辈率先按捺不住,端茶杯的手猛然一顿,削去了杯底好一块漆。

一张瘦削的脸上怒意溢于言表:“耍我们?他是想让我们体无完肤吧?这出糊弄百姓的粮仓大开,哪有一点慈悲的意思?摆明了是掐着咱们的脖子哄人玩呢!”

堂中气氛立时更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