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冷冷一笑,将账簿扣在案上,似在嘲弄般说道。
“仔细?未免太仔细,云家这桩生意做得,各家统领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说完将那账簿轻轻一推,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旁边放置的一杯凉茶,低声道:“你说,像他们这种恃财托皇势的世家,究竟能折腾到何时?”
姜茯谣不紧不慢地移步到他身侧,捏起账簿随意翻了两眼,朱唇弯起一抹讥诮的笑。
“想折腾到他们本事够为止……但他们的本事。”
她抬眸看向容珩,语气平淡却透着几分狠厉。
“不过就是脚踩几步没人敢惹的庙门。您若真剜了这个毒根,他们撑不过三月。”
容珩望着她的侧脸,目中的犀利稍稍柔和了几分,但冷笑依旧挂在嘴角:“三月?太久。”
姜茯谣听言轻耸了耸肩,语调不变:“那就看您,三日内也未尝不可。”
姜茯谣轻声说:“京城乱成这般,怕是有些人正在后悔插手此局了。
不妨再看看,接下来他们能乱到什么地步。”
容珩显然已有定计,只见他沉吟片刻,唇角弯起一抹淡笑,抬手将一封早已拟好的公文递给身旁的随从。
“去,把此公告张贴于京中各大街巷,府衙门前更要多贴几张,让百姓们都能看到。”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
那随从接令而去,姜茯谣在一旁目光幽深,目送他离开后,轻声问道:“你便如此笃定?他们未必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