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跟在男人身后,沉默垂头。
所有声音全灌进耳中,又悄然飘逝。
众人皆知李清河得罪了霍砚深,如此只怕他以后在监狱里的日子不好过了。
越过会面室,又拐过走廊,监狱长在一扇红木门前停下。
“两位请进,人就在里面。”
霍砚深若无其事推开门,明徽环视一圈。
一扇钢化玻璃阻隔两个世界,玻璃内,贵宾室配置一应俱全;玻璃外,李清河身穿囚衣,双手双脚全被禁锢,狼狈、颓唐,远不见前几日在霍宏山手下的意气风发。
霍砚深脱了大衣,递给她,“在外面等我。”
明徽错愕点头,静静看着霍砚深推开门进去。
玻璃阻隔声音,明徽只窥得到男人飞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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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知肚明,李清河入狱,是做替罪羊。
可没人敢说,没人能说。
只要李清河咬死不松口,霍宏山高枕无忧。
明徽顿缓半晌,坐下。
……
玻璃窗内,霍砚深点燃一支烟。
丁点星火,一缕烟雾飘飘上扬,他挑眉,“李叔叔,来一支?”
李清河颓废眉眼亮起一瞬,表情微微错愕,随后摇头,“不了,戒了许久。”
霍砚深眯起眼,深吸一口,紧接轻吐云雾。
“我记得,李叔叔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来的霍家,对吗?”
李清河仓惶一笑,“是,你十岁,我三十岁,那时的你比现在可爱多了。”
霍宏山笑着坐下,“那时的你也比现在年轻多了。”
男人不动声色,洒洒烟支,烟灰扑簌簌落下。
“十六年了。”
“是啊。”李清河回忆往昔,眸间少几分落魄,多一些笑意,“十六年,经历的太多。”
霍砚深不说话,静静审视。
顿半晌,李清河掀眼皮看他,主动出击,“你来,不该单纯来看我,是为了你父亲,对吗?”
霍砚深神色不变,也坦白,“是。”
“那你走吧,我全认罪。人是我拘禁的,账本是我藏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你,想在临走前圈一笔钱。”
李清河咬紧牙关不松口,抬眸直视,“一切都是贪欲驱使,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