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行尸走肉,任由他支配。
男人低头看领带,灼热鼻息喷薄而出,洒在她手背。
不多时攒起一团水雾,湿漉漉的,让人不舒服。
明徽瑟缩,却又被男人大力按住手指。
打领带过程并不繁琐,几乎是明徽刻在肌肉里的记忆。
昆城之前,霍砚深的领带几乎都是她搭配,出门前也是她为他打领带。
那时男人很没有耐心,烦躁等她打完领带便匆匆离开。
她想起那时的自己,真可怜啊。
以为爱情可以抵万难,到最后发现爱情中竭尽全力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好了。”
霍砚深松开手,扭正领带。
明徽迅速抽回手,攥紧拳,向窗外望,“这不是去霍氏的路。”
周遭环境荒凉,叫不出的绿叶竹林横亘杂乱,飞驰而过的劳斯莱斯扬起满路尘土。
“不是去霍氏。”
霍砚深似乎很满意这个领结,摩挲几下,“去监狱。”
“干什么?”
“反水。”
霍砚深言简意赅。
他心情不错,对明徽态度也和缓,“老头子明枪暗箭害我这么长时间,只断他左膀右臂太便宜他,总归得让他试试我的反击。”
明徽移到车门旁,满目警惕。
霍家人满门豺狼虎豹,心机至极,连至亲都不放过。
霍宏山恶毒至极,霍砚深更是如此。
车子停在监狱门口,男人下车。
李清河犯罪证据确凿,积极认罪,只依旧抵挡不了他犯罪事实,刑期十几年。
他刚进门,正巧遇见副监狱长,“霍总。”
他主动握手,霍砚深浅浅握住,“李监狱长。”
“监狱长听说您来,原本要亲自迎接,只今早临时接到通知,去省里开会了。临走前嘱咐我一定要接待好您。”
他摆手,亲自引路,“法院判决下来不久,昨天刚送到这,还算老实。”
“费心了。”霍砚深面无表情,“一切都按规矩来即可,无需过多关照。”
“您放心,犯人之间的争斗,我们不会插手。”对方顿一下,又笑道:“李清河涉嫌非法拘禁和诈骗,只怕减刑困难……”
他表忠心,点到为止。
霍砚深不点头,也不摇头,倒让他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