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阮神医不愿前来南国,至少师娘更清楚情况,能带回来更加对症的药方。
师父师娘一走,我更难了。
他们在,心里还有个依靠。他们一走,心里空空的。
心一空,人就更没精神了,非得喝上一壶。
谁说的抽刀断水水自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说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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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院子的花墙发呆。
花儿还和从前一样,却看不出从前的美了。
呆坐了一个时辰,不知不觉,天放晴了。
天边,冉冉升起一道彩虹,五颜六色,像一条美丽的彩带,越来越明媚。
府里府外,忽然传来人们的欢呼声,心里也微微泛起惊喜,拿了酒壶,站了起来。
说话间,青阳急匆匆来报,喜妹刚刚生下一个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好小子,来得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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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酒壶,直接跳了出去。
不过三五个气息,远远地就瞧见丁雷抱了孩子站在院子。
待得近前,刚刚走出来的产婆小声提醒:“丁将军,刚出生的婴儿,最好不要过了风。”
丁雷将孩子高高举起,迎着余辉站定。
他朗声大笑:“我丁雷的儿子,还怕刚刚立秋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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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院子,疾步走了过去,“雷子,快给我瞧瞧。”
眼前这个粉嘟嘟的小肉团就是在喜妹肚子里折腾了十个月的小子?
我喜不自禁地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来,末了说:“眉眼像他爹,脸型和嘴像他娘。对了,喜妹可好?”我问产婆。
“挺好。没费大力。”
“那就好。”我抱了孩子进屋,早有人在床前放好凳子。
看着精疲力竭的喜妹,将孩子轻放在她的身边,我兀地眼圈一红,“让这小子以后叫我姑姑。”
“好。”犹豫了半晌,喜妹笑着答应,又一脸幸福地看了一眼雷子,再次望向我,说:“小姐,你给他起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