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你怎么知道不会?”庆海气得抬手就拿拂尘的手柄抽了他一记。
鉴诚疼得一缩肩,口中却不含糊,立即解释:“奴才的确顶着这张脸让林大人瞧见了!
“小郡王当时便吓了一跳,问清了事情经过,气得跳脚,当即便要进宫去陛下那里告状,说王叔无礼。
“林谕德拦住了小郡王,说他以侄告叔,也算是无礼。
“小郡王绕着桌子走了两圈儿,又说要把此事告知崇文馆和左右春坊。林谕德便说了殿下您刚才说的那话。
“小郡王气得哭,说难道就因为这个,就放任肃王这样嚣张跋扈、内外不分了么?
“林谕德便说,此事其实必定已经传进了陛下的耳朵里。
“这会儿,只要东宫的人不去告状,便是咱们有理;可若是东宫有人在外头说了肃王一个字儿,那便是太子殿下不友。
“所以,东宫此时,宜静不宜动。
“也因为这个话,奴才就没再去别处,今儿只除了提膳,就在丽正殿后头窝着,也涂了上好的药,估摸着明儿就能消肿了。”
太子听得心情稍平,脸上也露了笑容出来:“林谕德果然通透,你也是个好的,知道为孤分忧。
“庆海给他拿二十两银子,再给你三天假,养伤去吧。好了再来。”
说完,转身上马,进了大明宫。
事情果然不出林如海所料,一早发生的事情,到了午饭时,升平帝便听戴权悄悄地告诉了,当即便气得摔了筷子:“混账!”
戴权忙劝他“息怒”:“太子爷也说了,肃王年轻,还没长大呢!总得慢慢教!”
“好!朕就教他!”升平帝伸手指着戴权,“你现在就去,亲自去他府上,告诉他,再闹不清尊卑上下、男女内外,便给朕滚去边疆当大头兵去!”
“哎哟我的陛下哟!肃王爷琢磨着去战场杀敌打仗,都琢磨了三四年了!您这会儿放了这个话,他还不转身就跑啊!”
戴权急得抓耳挠腮,“这两年天灾多,边疆本就不稳当,说不定哪天便要打起来。
“真把肃王放过去,别说皇后娘娘得哭瞎了双眼,便是您老人家自己个儿,怕是也会挂心得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