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你确实没有随随便便死去的权利。如果整片大地的整合运动都因你而揭竿而起,那么——
“——要么让所有的反抗都徒劳无功。要么......就只能成为噼啪作响的薪柴。”
塔露拉也从文件中抬起头来。
“所以,你们接下来的目的地是维多利亚。”
九看着眼前之人。
“不止如此,塔露拉。
“难道你还想留在乌萨斯?”
塔露拉手上的文件霎时间化作飞灰。
“我还要找一个人。找一个我本该烧尽的人。”
“......谁?”
“一个自诩不死的恶神。”
德拉克的火焰,无言、炽烈。
“为了什么?”
“反抗他。”
“......这个国家多么庞大?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这完全是在大海捞针。”
“足够了。”
塔露拉手上的手铐发出“滴滴滴”的响声。
“我会寻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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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衣冠冢。
“真冷啊。”
她的语气,说不上柔和,也谈不上愤怒。
“我好像得一个人重新适应这温度了。”
塔露拉回过头,迎着暴风雪后的曙光,再次坚定地迈步。
虽然从未扫雪,但地面上的积雪已经自动地化开,成为一条康庄大道。
“抱歉,不能耽搁太久,我该继续走了,我得去给很多人一个交代。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跨过这场风雪,走到自己该到的终点......
“但是现在,看来这里还差一把能让它醒来的火。
“——我得去将它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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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0年5月3日 7:30p.m.
乌萨斯 无名整合运动据点 会议室
说是会议室,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新修起来的松木小屋子。
九、谢尔盖、浮士德、望月优,以及整合运动的一些队长正坐在这里,讨论着一些对未来行动的谋划。
“据线报,萨卡兹的摄政王,特雷西斯已经正式入主伦蒂尼姆,并且开始为萨卡兹布置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九把又一份传真单丢在桌子上,上面用维多利亚语白纸黑字地详细描写了许多关于维多利亚和伦蒂尼姆的线报。
“伦蒂尼姆,维多利亚的首都,在最后一位阿斯兰皇族被斩首后,彻底陷入实际上的无政府状态。
“可以说如果不是萨卡兹顺利入驻伦蒂尼姆,现在的它就已经沦陷在维多利亚内战之中的战火了。
“而维多利亚各位大公爵把萨卡兹拉入这个局的原因很明显:
“他们太过于迫切地想要重建卡兹戴尔了。这一点,可以去问游击队和队伍中的萨卡兹战士们。
“也正因如此,他们就是公爵们手里一柄非常非常好用的刀,好用到削铁如泥的地步。
“但相对应的,这把刀是一柄实实在在的双刃剑。用好了好处数不胜数,用不好的话可能立刻将整个维多利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九停下了说话。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温水。
温热的水顺着食道滑入胃部,在这个寒冷的乌萨斯特色天气里给人带来一阵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慰藉。
冻原之所以是冻原,就是因为这里一年四季只有两季,三季冬天一季春天。
也正因如此,这里的压迫更为深刻,感染者暴动也更为频繁。
望月优那金色的沃尔珀耳朵动了动,然后举起手来示意九。
九点了点头。
望月优站起身来,盯着桌子上的传真单,开始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