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班的同事还没来,熬了大夜的店员本就不是很爽,偏偏就有不长眼的顾客翻翻找找不利索买了滚蛋。
“先生您需要什么,我帮您找?”
“为什么店里都是十几度的果酒和啤酒?白酒呢?”
“不好意思,白酒我们这个店这个月没开货单,您看看红酒可以吗?或者威士忌。”
反正也不是为了喝,随便买一瓶度数高的吧,归根结底要的也是里面的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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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江璟灏挑了一瓶40多度的威士忌去付款,随口问:
“这就是最高度的了?”
这人要高度酒干什么?放火啊!
店员没好气地揶揄:“要高度的,得去对面街上药房买消毒酒精,便利店也不是专门卖酒的,货不全很正常。”
江璟灏今天心思不在社会性质的交际上,根本没在意对方的态度,生生吃下这句无理冒犯。
放在平时,这店员能落了好才怪,只能说是托了凌桑的福。
他结好账一刻不敢耽搁赶紧跑回去,叮叽咣啷一通折腾,很快就端着一盆刺鼻的威士忌,来到凌桑屋子。
只见凌桑身上堆了三层棉被,还有两件羽绒服,兑三骑着羽绒服趴在凌桑身上,紧紧搂着她。
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解释:“我妈妈一直喊冷。”
“发烧了能不冷吗?你下来,当心传染感冒。”
兑三乖乖从凌桑身上下来,坐在一旁看着江璟灏的动作。
可能真的因为多盖了几层,暖和了些,凌桑紧绷蜷缩的身体现在已经变成平躺,呼吸显得顺畅一些。
大约是有了意识,只是太虚弱睁不开眼。
沾了威士忌的毛巾刚擦过凌桑的额头,她就皱起眉头微微趔向一旁,呓语着:
“太难闻了,想吐。”
“医生说这样能降温,那么能喝还嫌味道难闻?装什么装!”
“就是,太难闻了!”兑三捏着鼻子一脸嫌弃,跟他妈妈沆瀣一气。
“正好,我也不想管,又不是我让她淋雨喝醉的。”
江璟灏把毛巾往盆里一甩,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