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凌桑的状态后,他也慌了神,这比他想象的严重多了,有人发烧会烧成这种样子吗?
不敢再耽搁,他一边试图叫醒凌桑,一边给相熟的医生打电话。
“有没有出现惊厥的情况?”
“应该没有,就是感觉她身体很僵,裹着被子怎么拉都拉不开,出了很多汗。”
“体温多少度?”
“等一下,我去找体温计……”
卧室,书房,儿童房,怎么哪里都不在?
江璟灏跟抄家似的在楼上把每个房间翻了个遍,一无所获。
离开书房时,还被没推进去的抽屉磕了脚趾,疼得他勃然大怒,狠狠甩了下门,震得窗子微微颤抖。
靠!以后每个房间都买两个,省的用的时候找不到,真耽误事!
“没找到,但是我刚刚有摸额头,很烫……已经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不会烧傻吧?”
江璟灏心里惴惴不安,这要是烧出点毛病来,可真不好收场。
凌家人的刚硬态度,七年前已经领教过。
“出了汗就比不出汗光发烧要乐观。我现在过去一趟看看情况吧,你先别急,急也没用。
家里有白酒吗,用白酒帮她擦擦身子有助于散热。”
“你不能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吗?我怕人死我家,到时候说不清楚,都不知道她已经烧了多久。”听医生给出初步的结论,江璟灏虚浮的心好像有点着落,话语中也开始带上诙谐的词汇。
“行了,你要这么着急就赶紧挂了电话去准备东西吧……”
“等一下!”江璟灏犹豫着摸摸鼻子,“还是找个女医生过来吧……”
这个家买来就是图离公司近,要不是兑三住进来,根本就跟个酒店没什么区别,哪里来的白酒?
唯一含有酒精的就是阿姨做菜用的料酒和黄酒,这玩意儿……肯定不行吧?
外卖软件上搜了一圈,送达时间都在四十分钟以上,江璟灏烦躁地退出。
扭头正对上一直摸着凌桑头发,企图通过安抚让她放松身体的儿子。
疼爱地揉了揉儿子头发,嘱咐道:
“你看着凌桑,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东西,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江璟灏来不及换衣服,就穿着睡衣睡裤,套着昨天的大衣,光脚踩进一双皮靴里,心急火燎出门买白酒。
24小时便利店里,早上五点正是交接班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