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羽抽完血后,便被带到了单独的病房等结果,索赫蕾应当和那些病患们一样,进入了特殊病房。
说实话,虽然那些患者一直在被照顾,但毕竟是无法治愈的病,目前为止已经死去许多人了。
乃至于医院的对面都开了殡仪馆,大大小小的棺材多的,占用了旁边不少道路。
徵羽再一次被关进了纯白的房间,准确来讲,叫隔离,她躺在病床上,一夜无眠。
好在结果出的极快,第二天一早便将她放了出来,由于昨晚的唐突,那些人难得给徵羽放了一天的假。
徵羽一个人回到了宿舍内,索赫蕾的东西完好无损,保持着她昨晚被带走前的原样,仿佛在说,她很快就会回来。
但是徵羽知道,一旦得了这个病,这辈子都好不了,更别说现在还没研制出能够抑制病情的药物。
之前照顾患病的孩子们的时候,她能清晰地看到在那幼小光洁的后背,皮肤在逐渐溃烂,而后长出稀疏的黑色鳞片。
病房内没有人会摆小镜子,走廊,卫生间里也没有,因为有很多人的面部皮肤也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影响,大多都缠着厚重的绷带。
说实话,皮肤的病情不算严重,最严重的,是那些无法自理的病人。
他们会慢慢的失去知觉,感知不到疼痛,到最后,完全丧失一切感官。
尽管大家都知道,为了这个传染病,花神和赤王已经牺牲了,大慈树王不止一次的对外保证,她会寻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人们仍旧深陷绝望与痛苦之中。
索赫蕾的母亲是在第三天过来的,四十来岁的妇人,一下子苍老了不少,耳边满是白花花的头发,使得徵羽差一点没认出来。
妇人带了许多吃食,其中不乏有她自己炖的汤,她拉住徵羽的手,忍住泪水,哽咽道:“至少让我进去照顾她吧。”
医院有着森严的规定,病患必须要进行隔离,为了防止其传染扩大。
徵羽实在是于心不忍,让妇人穿好了防护服,趴在门口的窗户旁,远远地看了索赫蕾一面。
自从索赫蕾发现被传染之后,她的病情便愈加严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