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多托雷果然解开了徵羽的锁链,带着她走出了那个房间。
这使得徵羽有一阵恍惚。
仆人们仍旧恭恭敬敬地在白天工作,不和她言语,偶尔晚间的时候,她会乖巧的去门口迎接多托雷下班。
几天过去,她们之间似乎形成一种诡异的默契,多托雷下班时间不固定,但无论或早或晚,他都会提前让兵士去知会徵羽。
白天,她面对面的为他系好领结,送到门口的时候,多托雷有时会揽过她的腰身,当着众多家仆的面狠狠地吻下去。
不过都是情侣间的小情趣。
偶尔,实验楼中的那些实验人员会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多托雷的脸看,冷静的科学家不明所以,甚至还会当众批评那些人工作时三心二意。
直到下午转过身之时,透过那些玻璃仪器的反射,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肿了一圈。
抬手去擦,甜腻的红痕便落入指肚,带着某种花香。
众人心想,原来是夫人的口红。
次数多了,那些人也见怪不怪了,甚至偶尔还会在多托雷的白大褂上零星地看到几个殷红的口红印,大家也都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不敢去小声讨论。
多托雷看见之后,反倒没有特意让人去洗,就这么穿了许久,直至染上实验体的血渍,这才让仆人避开口红的位置去清理。
时间就这么肆意流淌,徵羽没有特意出门买些什么,偶尔还会在家靠做饭来打发时间。
尤其是最近,多托雷回家越来越晚,想也知道,是实验那头出现了问题。
早在很早的时候,多托雷便改造自身,即便没有食物,仍旧可以维持正常的身体需求。
但是徵羽做的,他都会吃完。
渐渐的,徵羽也开始恶作剧起来。
比如面前的这道莲子银耳羹,她足足加了半袋子的盐,在多托雷若无其事的品尝第一口后,哪怕隔着面具,她也仍能感受到他瞬间紧绷的神情。
喉结滚动,他从未觉得,吞咽是如此的困难。
偏偏徵羽坐在一旁,双手杵着小脑袋,目光中满是期待之色:“好不好吃?”
多托雷:“……”
他在做思想斗争,伴随着数次抬起又放下的手,多托雷缓缓开口:“……好吃。”
徵羽贴心地将汤推到了他的面前,仍旧笑嘻嘻的:“好吃你就多吃点。”
还未等多托雷说些什么,徵羽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这个你先吃着,厨房里还有很多我没做好的菜呢,我先去弄着,待会给你端上来。”
有未去腥的水煮黑背鲈;
没放盐的甜甜花酿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