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耸耸鼻子,有些想笑:“你祁总恼羞成怒,别管他。”
这下赵殊再次震惊:“谢霄……啊?”
“啧,就多久没见哈,祁总身边的大红人都不把我放眼里了”秦钰挑眉,双臂撑着桌子。白色的衬衫扣子开了两粒,混着没干透的胸前,隐隐透出练的性感挺实的胸肌。
赵殊干巴巴张口,有些恍若出现幻觉:“没有没有,我只是差点没认出来。”
也不是,脸和那个德行还是能认出来,就是变得更硬朗更帅了?
有钱人都那么会保养?
哪天他也要请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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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不能好好伺候你家祁爷,只能强身健体咯,省得说我某些事情满足不了他。”
“谢霄——”祁厌猛地恼怒,脸色铁青。
“啧,脸皮薄。”秦钰撇撇嘴,又勾了唇角:“好吧,勉强承认是他上我。”
秦钰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会惜命但绝不会要脸,更别说在这种抓马的氛围,他只会更口无遮拦。
祁厌黑线遮不住,“谢霄,你想死吗?”
赵殊也是个年轻没有情爱经验的小伙子,此刻只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接话。
祁厌闭了闭眼,有些无措。这辈子他算是栽在某人身上,轻而易举被牵动情绪。
顺了半天气,他不欲再说,冷着声音问:“赵殊你继续说,不过什么?”
“警察介入后,楼下人少多了,只是孟经理似乎要遭殃了。”
“他怎么了?”祁厌眉头一皱,询问。
赵殊偷瞄一眼秦钰,见他垂下眸子看不出情绪,小心说辞:“郊区那地是全程经孟经理处理的,现在出了事情对公司影响很大,企划部门的职员怨声载道。”
他顿了顿,又道:“不知是谁暴露了孟经理的信息,现在很多记者跑到他公寓,蹲人去了。”
“哟,我们祁总小心肝变成打工人了?那可是你们未来老板娘,不心疼啊?”
秦钰总算抬头,只是语气酸溜溜的。
“他不是!”
祁厌瞥他,又瞪向赵殊。
“原因都没查出来,就将锅统统甩到其他友商身上,公司就这样培养人才精英的?若让对家看去,该说我们公司养的全是废物,你说呢,赵助理?”
还有那个蒋之舟,连自己的下属都护不住,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难下定论。
阴沉的问句,赵殊心里咯噔直跳,垂着头沉默不言。
阴云裹挟着带着湿意的风,伴随一声轰雷。祁厌艰难地收回愤怒,转身从一团乱麻的办公桌上拣出车钥匙。
“谢霄,我去看看小宇处境如何。”
秦钰二话不说否决:“不许去,”
“孟小宇搞的烂摊子,让他自己处理就好。你慌个什么劲,你以为你铜墙铁壁无坚不摧啊?刚刚你差点被气哭,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怎么地非得在我身边逞英雄,有完没完?”
秦钰又想到什么,呲着牙:“别说还是放不下他,你他妈再说谎话诓我呢?”
“我没这个意思,我不是要帮他。蒋之舟他……我也是草了!只是这因我大意造成对其他人的无妄之灾,需我去解决。”
祁厌听得出他语气的不爽,有些慌,也有些怕。
回想以前,孟小宇离开的一年时间里,他一度焦躁不堪,想过要报复谁,发泄怒气,可他身边自始至终只有谢霄一人愿意陪着他,不论名分。
那段时间,他愤怒过,自嘲过,可偏偏没有厌烦谢霄在身边的每一天。
他是个烂人,但谢霄不是。
仅有的一点愧疚情谊,就是想方设法让谢霄厌恶,远离他这个人渣。
事与愿违,他怕的终还是成真。
可他却只觉庆幸无比。
因为他真要跑了,找不回来,祁厌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就像那时谢霄质问他时,他满脑子想的只有对孟小宇的愧疚,和自尊心的作祟。
即便他的浅水湾最初是为了孟小宇而命名,但他最终没将人带回。
只是,那一语之差,气跑了谢霄。
所以,他此刻过分谨慎:“谢霄,我早知道自己卑劣不堪,既要又要心里腾不干净。但到现在,我并没有想象中的为小宇的纠缠而开心,他更像一个朋友,被我牵连的朋友。”
“哪怕你说是无关之人,我也绝不反驳。只是,我没法对这次事故视而不见,你能明白吗?”
秦钰闭上眼睑,缄默不言。
赵殊见氛围不对,怕再听下去小命不保,匆匆退了出去,掩好门。
许久,祁厌内心被抓的生疼,也不敢进一步催促动作。
好在,秦钰松了口:“明白,那我要跟你一起。”
祁厌眉头舒展,上前一步将他揽在怀里,嘴唇贴着他额头:“谢谢。”
语气生闷,但诚意满满。
秦钰掐了掐他那泛青的下巴,蜻蜓点水回吻,复又推开:“好啦,走吧走吧。”
不得不说,“无关的人”这四个字,属实取悦到了他。
满心欢喜,管他真心假意,秦钰既绑定了零零三,又早已惹了一身腥。
何况这辈子他都要跟祁厌耗死,那旁的人先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