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打电话时,秦钰想的是祁厌不会受外界的影响,毕竟傲然如他,怎会被这不明真相随意攻击的烂人,而分了心神?
可现在,秦钰想错了。
那只是他平常的处事,说是个性,却更是习惯建筑壁垒,不让人看出他的硬撑,独自舔舐伤口而已。
小主,
那暴躁易怒的情绪临界点,只是作者赋予他,以便激化然后与另一半产生矛盾冲突,亦是作者扣下的棋子。
可他本身,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但秦钰看透的太晚。
“祁……厌。”
溢出的情感无法掩饰,秦钰喊出堵在心里的那两个字。
祁厌手一抖,放下胳膊,侧目看去。
秦钰一身休闲白衬衫,脚踩板鞋,不像上班的,倒像是阳光的大学生。
此刻站在他面前,像是刚奔波而来,额上渗出的汗胡乱淌着,打湿胸前一片,祁厌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
他倏地弹起身子站着,但没敢挪开步子。
“你怎么还是来了?”
那语气无奈,却直勾勾盯着他。
秦钰眼前有热气熏腾,在心底乱七八糟地骂了一堆脏话,压下去酸意,迈步过去。
直至走到眼前,祁厌刚才还模糊的眼睛骤然清晰。
他浑身扫视秦钰,眉间锁死:“谢霄,赵天天瞒着我派你去干苦力了?”
那突如其来的怒意不像作假,秦钰凑到他眼前,弯了眉眼:“白痴哥哥,有种动词叫健身,OK?”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原来是只顾着捯饬自己,”
祁厌冷哼,酸溜溜道:“结实了点,变黑了,但没用,还没之前好看。”
熟悉的挖苦语气,秦钰眼角抽了抽。
“你就嫉妒吧,”他牙关磨得咯吱作响,警告:“别逼我在本来就不爽的情况下,扇你!”
“你不敢。”
祁厌的坏心绪,在见到秦钰的一瞬间就跑的没影,他又恢复平常让秦钰抓狂的样子。
“我怎么——”秦钰想反驳,却被面前人的眼神吸了进去。
瞳孔上灰蒙蒙的一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笑意,发自肺腑的畅快,秦钰突然不愿与他争吵。
他脑子里萌出坏心思,笑着:“帅不帅的是对我没用,但我健身,可是为了你,对你只有好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来的时候喝酒了?”
祁厌当他的话放屁,眼刀扫来,但温柔不散。
那双眼本就好看无比,现在于秦钰看来,那眼瞳里似是写了什么字,待他解读。
就那么盯着祁厌,在那双美目笑意即将消逝时,秦钰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将唇贴了上去。
眼睛微睁,侵略性地看祁厌那错愕的表情。
不同于被迫做的那样,秦钰满脑子只有一种感觉——畅快。
他舌尖勾着那柔软温凉的唇,一点一点描摹唇前的圈领之地。
所过之处,味孔挤进丝丝甜意。
是只属于他一人的领地,以后也必须只属于他。
鼻息滚烫,在两个缠满爱意的心上交缠,忘乎所以,却皆暗暗发狠。
用力将人搂着,像是要将对方勒进骨髓。
解不掉,也化不开。
秦钰如今一身蛮劲,不给他还手的机会,掐着那精壮的腰身,将人压倒在宽敞的办公桌。四周没有护角,祁厌吃痛,桌上书立被碰倒,文件零零散散洒落一地。
秦钰收了手,改成紧贴他的腰臀背后。
黑白交融,难舍难分。
祁厌感受着身上人的强势掠夺,心尖发烫,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有力的双手把自己腰腹捏的发疼,那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薄茧,粗糙灼人。
不一样,很难以言说的情绪。
祁厌鲜少有这般头皮发麻的酥感,抓着那双手臂,用力地回应。
静寂无声,只余那让人心猿意马的沉重呼吸。
“祁总,警察已经处理好了,不过——”赵殊就那么毫无防备进入二人世界,随即无可避免地僵在原地。
看不到秦钰正脸,但看那身形,应该不是他所熟知的人吧。
赵殊此刻的心声无非是:卧槽,谁他妈敢占祁总的便宜,不想活了!!
紧密贴合的二人动作一滞,秦钰错开那上了色的嘴唇,喘着气与祁厌对视一眼。
太过认真以至于忘了从他身上起来,反倒是祁厌耳垂绯红,将秦钰推开。
窗外不知何时阴了下去,乌云沉沉,似乎过不了多久就会下起沥沥小雨。
祁厌眸中尴尬,理着衣服作掩饰:“怎么这么急躁,也不敲门?”
“呃,我看门没关好,就……”剩下的话,在祁厌的眼刀下生生咽了回去。
赵殊立马改口:“抱歉祁总,下次绝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