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垣的纸醉金迷远比中心城理应有的秩序井然更加迷人,花样百出的娱乐场所在沉醉夜幕之时令人眼花缭乱,今天最后一场赛马结束,黎至痛失一个月的零花钱,刷卡时心在滴血,装修豪华的大厅提供了最好的休息空间,闪耀的吊灯照着一切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线,黎至在包厢内,躺在沙发上和黎威说话。
“我还说下周投资给我的社团,这下这笔钱真得从我自己的存款里出了。”
就算评分没有达到理想预期,这笔钱她也会照投不误,拿钱打水漂无所谓,看见黎威赚了就感觉自己大话说早了,在这方面黎至还是很有竞争心的。
“你都出那么多钱了,其她人好面子当然也得加注。”黎威畅快地笑了两声,亲自给她开了瓶红酒,透红的液体倾入玻璃杯,贴着杯壁摇晃着光源,一时间有些晃眼。
“别说了,我也赔了好多,心好痛。”温生抬了抬酒杯,对黎威道:“给我也来一口,这里还有没有人在乎一个可怜脆弱又贫穷的小女孩?”
温生,黎威的狐朋狗友,黎至没怎么见过她,算上初见,今天是第二次见她,不过仅仅是第二次见面,两人就结下同赢共输的友谊。
这家伙长了一张外国人的脸,实际上只是少数民族,留着一头不伦不类,好似艺术青年的中长发,天生棕发没染色,在脑后扎着一个小撮儿。
“你贫穷?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黎威打趣她:“今天运气这么差,要不待会儿和我再玩两盘斗地主?”
“得了吧就你那个牌技。”温生吐槽道:“人家那是臭棋篓子,你得叫臭牌堆子。”
黎威和那些个赌神赌圣还不一样,别人玩的是技术,赌运为了赚钱,要么艺术性地说一句为了智力的碰撞,黎威?她是为了玩钱,玩的那叫运气,就不冲着钱去的,走在路上看两辆车都和人赌下一辆是什么颜色的。
赛马场在夜间没什么多余的活动,该算钱算钱,该谈事谈事,黎威也不能一直在这里跟她俩侃大山,聊了两句之后就出去忙碌了,温生还在和黎至吐槽黎威的牌打得有多烂。
互相交换了一些黎威的糗事,温生说起欠债的事儿。
“几百万都还不起?”
显然这些事情对于黎至来说,非常新鲜,从小养尊处优,她上哪体会人间百态,小时候住长安,长大了住柳垣,也没这个体验的条件,还不起几百万对于她而言很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