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才又领着几人进来,笑道:“人快齐了,一会儿是先作对子,还是先行飞花令?”
盛临安眼睛都亮了,他最爱诗会上飞花令的游戏,不由得这会儿就开始深思苦索想诗句。
徐征摇了摇头,他们作扮相来诗会,自是要先以扮相为题先作诗,“不好不好,先赛诗,不然等会喝酒喝得出了汗,我这一脸妆容都花了。”
盛临乐低头闷笑,您这一脸黑不溜秋,就算花了又能花到哪儿去?
花园几位也同盛临乐想到一起,纷纷笑徐征信口胡说。
不过众人还是依了徐征的要求,先以各自的扮相作诗,盛临乐因年纪小又不会作诗,被委派当个抄录员。
周秀才家境殷实,诗会上还额外准备了一叠彩笺纸,说是选出佳作后再誊抄到笺纸上,誊抄的事就落不到盛临乐头上了,得由席上最有名的大才子来执笔。
周秀才还颇为体恤地弯腰,温煦地对盛临乐说:“若是有不会写的,尽管大方开口询问。”
盛临乐点了点头,接过纸笔找了一处位置坐下。
大才子郑从云,张瓘和文充姗姗来迟,待他们入席后,诗会才正式开始。
饶是周秀才和徐征都给她介绍了一遍在场人的姓名,盛临乐也没记得住几个。
想到一会儿他们还要评选诗魁,盛临乐想了个法子来记名号,谁站出来作一首诗,她就在诗旁边画个小人简笔画作标记。
就算是大才子写诗也要沉吟思索片刻,盛临安却做了先行官,想好了立马站起来吟了一首,写的是尉迟明。
众人先不管诗写得到底好不好,冲盛临安这份捷思就齐齐鼓掌叫好。
郑从云笑道:“唉,我比不得年轻人了,我才想好首联,小友便作好四句。”
盛临乐垂眸笑了下,记下盛临安作的诗句。
两盏茶后,在场的另外四位秀才也跟着吟出了诗句。
席上童生居多,秀才们作完诗后迟迟不见有人起身,周秀才便起身打圆场,笑说:“我们四个生员就不与你们比了,你们思索着,我们先各自评比较量一番。”
盛临安隐瞒了功名,有些脸红自己要与童生们评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