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要了。
他的资质明明比那蠢材少爷好,但就是没投个好胎,所以只能看着那蠢材将宝物乱扔,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抱怨。
既然如此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他就帮一帮他。
也是天意,这时的王霸,机缘巧合下得到一本邪法,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小少爷很单纯,单纯地近乎愚蠢。
所以王霸很容易利用他的信任,弄死了他。哄得正经历丧子之痛的家主认他作义子。
王霸就这样摆脱了平民身份,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切。
但水流过总有痕迹。
王霸东窗事发了。
他选择先下手为强,杀了老家主,控制了氏族,彻底成了人上人。
因功法需要,他命令手下掳来童男子,利用之后杀掉。
因为不在一个地方作案,加上失踪的都是些贱民,王霸逍遥快活了很久。
直到一个人到来,不仅终结了他的美梦,还差点将他杀了。
王霸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到这荒僻的俪兰镇,养好伤后占地为王。
回忆到这,他睁开眼,低头看向自己手臂。
鲜红的、米粒大小的点,密密麻麻,宛若天花,从他手背一路蔓延而上,直到肩颈,稍一触碰,便是钻心的疼。
原以为是朵娇花,不想不仅扎手还有毒。若不是他功力深厚,恐怕早化作一滩血水。
不过,越美的花越带刺,他知道。
但他也有的是手段……拔刺!
七天了,那样的折磨,就不信他不屈服。
王霸眼中狠戾一闪而过,露出一抹淫笑。
忽然,窗外一声轻响。
以为是处理完尸体回来的胡有德,王霸开口道:“怎么这样久?你就这样饿?!”
哼!这群贱民出身的家伙,就是上不得台面,一个赛一个没规矩,等找个机会,挑只鸡杀杀。
王霸寻思如何整治手下,胡有德的回应始终没来。
窗外响声一声接一声,似有顽童拿着石子,东敲一下,西砸一下,令人心烦。
王霸坐在床上,右手一挥。
窗户啪嗒一声打开,外面月色大好,没有人,敲击声依旧。
他沉下脸,身体一纵,跃出窗外,还未站定,头顶风声呼啸而来。
王霸不闪不避,右手抡圈,朝上一抓,抓住一只木剑。
正要细看,剑尖忽而一抖,顺势上挑,划过臂膀,直朝他双眼而去。
速度之快,剑势之利,如光似电,令人心惊。
王霸心头一跳,身体后仰,脚下一蹬,倒飞出去。
停在数米开外,抬头看去。
屋顶上,一人持剑而立,绿衣,白发。也不知是夜色太暗还是戴着面纱,黑乎乎一团,看不清脸。
“你是何人?”王霸道,“为何无故伤人?”
不得不说,先前那一招精奇剑术,委实镇住了王霸,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同时脑中疯狂回忆,是否曾经得罪过这样一位白发剑士?
屋顶上的人不答,身形一跃,如一只飞鸟疾驰而来,杀意凛然。
“哼!找死!”
王霸冷哼一声,双臂一震,迎了上去。
两人一个赤手空拳,一个手持木剑,不过短短数息,已过了不下百招。
这样近距离对战,王霸也看清楚来人的脸。
黑漆漆,像是被雷劈过,新伤旧痕,疤痂乱布,又丑又怪。
“你到底是谁?”王霸左手攥住木剑,用力一扯,同时五指成爪,朝对方咽喉抓去。
那人依旧不理,顺势送剑,身体一翻,以剑柄为中心,划了个大圈跃到他后背,掏出匕首,往下一扎。
“啊!岂有此理?!”
虽躲过要害,肩膀还是被扎中,王霸怒吼一声,双手成拳朝地上重重一捶。
瞬间,以他为中心,一股由灵气凝成的气波朝四周奔涌而出,所到之处,地砖纷纷断裂、飞起。
那人也被灵力波及,随着砖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身下石阶碎了一地。
“哼!不自量力!”
王霸走了过来,“还以为哪来的剑士高手,原来不过是一个空有剑术,没有灵力的废物。”
这家伙剑术确实了得,甚至称得上玄妙,但是没有灵力,不过是个花架子,对付凡人可以,对付灵师?
哼!
懒得理会一个跳梁小丑,王霸掌心积蓄灵力,就要将其杀死。
不料这人抓起一块断砖,迎面砸来。同时身体急速跃起,握住木剑,又是一刺。
王霸差点气笑。
这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跑他这儿练剑来了?如此挠痒痒一般的打法,有意思吗?
还真有点意思。
最近心情不好,送上门的泄气玩意儿,焉能拒绝。
王霸嘴边凝起一抹阴笑。
接下来,他就如同逗弄猫狗一般,不是用灵力震碎对方肋骨,就是掰断其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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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有多少块骨头,断掉哪块最是疼痛,他可是一清二楚。
当年轻的、美丽的面孔,因为疼痛而扭曲,那种快乐,令王霸着迷。
在掰断对方最后一根指骨,王霸身上的灵力化作一只巨掌,将绿衣人紧紧扼住。
噼里啪啦的骨裂声中,他冷笑道:“疼吗?要不是你长得实在倒人胃口,我还可以陪你玩一会儿……”
绿衣人嘴巴微动,似乎说了句什么。
“什么?”王霸肩膀微侧,大手将那人提到他身前,“现在求饶?恐怕晚了,你这样丑,当我的花肥都不够格……”
下一刻,他声音戛然而止。
一柄木剑,抵在他胸口,被打得肿成猪头的丑八怪口齿不清,说出见面以来第一句话:“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