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风骚入骨的女子娇嗔一笑,莲步轻移,扭动着腰肢道:“哟,独孤大侠呀,人家叫红绫呢,本想着与你交个朋友,你这般强硬,可就不好玩儿了呀,不过你若现在服个软,姐姐我倒是可以在他们面前替你求求情呢。”
那公子哥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摇着,迈着方步上前,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一拱手,语气中透着几分倨傲道:“在下乃是范阳卢家的卢家俊,在这江湖中,卢家的名号想必你也有所耳闻,独孤求醉,你今日若是识相,乖乖离开,往后咱们还能相安无事,不然,哼,可别怪我卢家不客气了。”
卢家俊见独孤求醉一声不作,以为对方给吓破了胆,脸上顿时露出得意又轻蔑的笑容,折扇一合,指着独孤求醉大声笑道:“哈哈,我当那酒剑魔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胆小鬼罢了,如今见了我等,竟吓得话都不敢说了,果真是浪得虚名啊,识趣的话,就赶紧滚下船去,省得待会儿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独孤求醉微微一笑道:“卢公子在范阳,或许也算个人物,可在这南湖之上,在我独孤求醉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你以为我不言语便是怕了?哼,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只是在想,收拾你们这群宵小之徒,该用几分力道才好,免得脏了我的手呀。”
卢家俊沉声道:“独孤求醉,休得口出狂言!我范阳卢家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岂容你这般肆意诋毁。今日你既如此狂妄,那我便让你知道,得罪卢家的下场,定叫你有来无回,为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行付出代价!”
独孤求醉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卢家威名?我独孤求醉闯荡江湖三十余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又怎会惧你这区区卢家之名!今日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聚在此,我倒要看看,是你卢家的手段厉害,还是我这酒剑魔的剑法更胜一筹,来吧,放马过来便是!”酒壶往身后一甩,手中已多了一把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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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独孤求醉使的是木剑,众人笑了,那笑声此起彼伏,满是嘲讽与不屑。卢家俊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独孤求醉道:“哈哈哈,我还以为酒剑魔有多厉害,竟拿着把木剑就敢来充英雄,你这是来唱戏呢,还是故意来逗我们发笑啊?就凭这破木剑,也想与我们交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今日是死到临头还在装模作样呢。”其余人也跟着哄笑,那老道士枯木道人更是阴阳怪气地哼了几声,仿佛已料定独孤求醉必败无疑。
独孤求醉刚出剑就收剑,动作快如闪电,只见一道寒芒闪过,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枯木道人的一只耳朵便掉了下来。那耳朵“啪嗒”一声落在甲板上,溅起些许灰尘,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枯木道人肩头的道袍。枯木道人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耳朵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地看向独孤求醉,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仅凭一把木剑,就能如此轻易地伤了自己,刚刚的张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独孤求醉哼了一声道:“莫要小瞧了这木剑,在我手中,它可抵得上那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刃。今日只是略施惩戒,让你们知晓,我独孤求醉可不是任人拿捏取笑的主儿。若还不知收敛,下一回,掉的可就不止是耳朵这般简单了。”手腕轻抖,木剑挽出几个剑花,那剑尖上的血珠便被甩落,在阳光下划出几道刺目的红线。
卢家俊下令道:“都给我上!”脸上早已没了先前的从容与傲慢,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后的狰狞。那彪形大汉铁山听闻,率先挥舞着宣花大斧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让甲板狠狠一颤,带起呼呼风声;老道士枯木道人虽刚受了伤,却也咬着牙,从袖中掏出几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准备施展诡异道法;风骚入骨的红绫则扭动着腰肢,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软鞭,娇笑着也朝独孤求醉靠近,似要用那魅惑之术扰乱其心智;其余喽啰们也呼喊着蜂拥而上,一时间,甲板上杀气腾腾,众人将独孤求醉围在了中间,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撕成碎片。
独孤求醉在这等时刻,仍从容不迫,微微一笑,木剑剑势一再扩展。只见那木剑挥动间,似幻化成了一道道光影,剑影纵横交错,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冲上来的众人笼罩其中。每一道剑影都带着凌厉的劲风,所到之处,喽啰们手中的兵器纷纷被击飞,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铁山那势大力沉的宣花大斧砍来,却屡屡被独孤求醉巧妙避开,还被剑影在手臂上划开几道口子,疼得他怒吼连连。枯木道人的符纸还未及施展威力,便被剑风搅碎,吓得他连连后退。红绫的软鞭更是近不了身,被独孤求醉的剑势逼得花容失色,娇嗔声里满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