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点点那字儿,继续道:“空的,但那只是肉眼的结论。这之内,仍有东西在流动,你可以说是微生物、分子、氧气、什么都行。但是,有东西在流动,可认同?”
迟慕声点头。
老妇又指他手内的瓶盖,点点头:“所以,此内装的,就是肙流。”
迟慕声眨了眨眼,又挠了挠头,单手捏着这个瓶盖,左右看了看,反驳道:“那、那照这么说,我找啥装着都行呗,我单手一伸,这不就是肙流吗?那肙流招人了,那所有人都伸手比划着不就行了吗?”
说着,他另一只手,手心向上,对着老妇伸了伸。
老妇白了他一眼,下一秒“啪!”清脆地拍了他那手一掌。
顿时,迟慕声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像是小时候被老师打手心一般,疼的火热。
他疼的瞬间抽离,连连大叫:“啊啊啊啊!错了错了!”
老妇继续道:“一个完全无用的东西,在特殊地点,交给特殊的人,才能密码正确。这就好比修行,那真功夫就在你眼前,就在人类的眼前。但所有人,就是看不到,就是不在意,就是因为需要特殊的指引!”
迟慕声连连搓手,满是认可地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在理,在理!越是珍贵的物件儿,越容易被人瞧了去,您要是给我个什么令牌啊还是法器啊之类的,那就差在脑门子上写着,这玩意特殊,快来抢!所以,大道至简!我懂了我懂我懂!这肙流,果然不凡!连一个进去的物件儿,都做的这么有深意…...”
说罢,那打量着瓶盖的桃花眸内,更是连连流转。好似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什么简单的瓶盖,而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物件儿。
这莫非就是...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仍是山?老迟啊,你儿子我,可真是争气啊!
老妇面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转瞬即逝,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呃...不过,小伙子,不说这肙流招人难于登天,纯靠机遇。老身刚刚还说了,肙流是院内的一派最为隐秘的存在,且不论肙流,单说这易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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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的眸子,瞬间沉下来了,那漆黑的鹰眼内,威压尽显,悠然道:“呵呵,要进易学院,算是比登天差一个台阶吧。”
迟慕声还正在打量着这瓶盖呢,听这话,又歪头了,那副懵懂的少年模样,桃花眼内疑惑流转:“易学院?…是,什么学院?”
妇人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庄重:“易学院,华夏正统最为隐秘的分支,所有的高僧大能,奇人异士,最后的隐居所在。”
迟慕声听完,没有立即回话,显然是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但此刻,有另一个疑问倒是出现了,难不成...我就是那个命定的天选之人!?我就说吧!!我就说我从小的经历就跟正常人不太一样,谁能像我似的,父母死的这么悲催?我果然生下来就是有使命的!
老迟啊,你家祖坟冒青烟了,起来看看呐!老季啊,不怕了,不怕!老子即将成为世界之王,马上就能救你了!
此刻的迟慕声,面上的神情流转的十分精彩,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又惊喜,还带着诧异,最后,竟隐隐含着自恋的意味...
老妇垂目看着,好似有点无语,清了清嗓子,提醒他回神。
呃,他正幻想着呢,此刻已经幻想到了自己手心出火,一个大跨直接飞至半空,老季抬头,只能看到他的脚底板。老季连连惊叹,俯首称臣,跪在地上叫他爷爷…那面上隐隐兴奋的神情,即将要笑出声来了。
突然,被老妇这一声清嗓拉回现实。有些不好意思地觑了妇人一眼...
只见那妇人,呃...眼神不太友好啊...糟糕!哦哦哦这题我会,这莫非就是读心术?这眼神,我的心思好像被看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