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迟慕声眨了眨眼,又紧张地咽了咽喉咙,继续道:“肙流...如何才能招人?您,您知道吗…?”
就等他这句话呢。但听着他这话,老妇没有立刻表明什么态度,只是思索片刻,声音略微迟疑道:“听说今年要招人?...而且只招一人。呵呵,那边儿啊,没个谱。去年也说要招呢,具体的,还得进了学院才能确认。”
说着,将手里那个圆形的小物件一抛,丢给迟慕声:“诺。这东西,你若是对学院感兴趣,想进学院。并且肙流要是招人的话,你把这拿给他们看,他们或许会让你进。”
迟慕声直接腾出手,那狗剩直直落在地上,机敏地扭了个身子,四肢稳稳着地,没被伤着,但不满地发出一声:“喵!”
迟慕声急忙接住此物,好似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双手握着,捧在手心内,又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明明是抱着狗剩,却直接撒手了,又低下身子歉意地看着狗剩,可是心里又有一肚子的疑问,一时间不知道该顾及着什么。
只是声音里急急应道:“想进!想!我想进!但...但这个…这是...”
说着,狗剩已经踮着猫步,悠然好奇地在这屋内四处溜达了,他仍是保持着刚刚查看狗剩的那个半蹲着的姿势,回眸定睛打量着手心内的这个物件。
很轻,浅蓝色,让人家乍一看,乍一看,乍一看...
就是个…
瓶盖儿,括弧,一块钱的矿泉水瓶盖儿。
老妇看着他这副虎头虎脑的样子,又含着专注的神情,一时间来了兴致,想逗逗这小伙子。便盘坐着笑道:“呵呵,傻了?这是什么?”
说着,那妇人银发和蔼的笑容里,含着一丝玩味的神情。
迟慕声反复的看着手里的瓶盖,又不敢直接拿起来,只是捧在眼睛前,来回打量着,说道:“…此物,应当不凡...”
妇人大喝一声:“蠢货!看过一些科学不好解释的东西,就忘本了?”
老妇这话一出,声音虽大,但却不严厉,还带着笑意,继续道:“这就是个瓶盖,矿泉水瓶的瓶盖!”
迟慕声忙不迭地点头:“…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是!”
是,这瓶盖太熟悉了,他太熟悉了啊,昨儿还刚喝过呢...
看来自己还真是容易想太多…随即,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面上带着腼腆的笑,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老妇继续道:“若是肙流招人,将此物拿给他们看。届时他们会问:这是何物?你答 :这就是肙流。”
迟慕声一愣:“啊?”
他蹲着的身子,忙地挪到老妇人的面前,也坐在她面前的另一个蒲团上,桃花的眸子里泛着水,懵懂地一眨一眨,问道:“为什么?”
老妇见他这副自来熟的模样,也莫名觉得亲切。于是,轻笑一声:“何为肙?”
老妇伸出枯瘦的食指,在地上写下了“肙”这个字儿,缓慢地解释道:“肙,就是“空”的意思。我给你的这个瓶盖里,装的是不是空的?”
迟慕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