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给娃儿的肤色编个玄异,且不能一听就很离谱的来历。
最后就是,他们全家都要做出十分欢喜的样子出来,旁人以后提起娃儿的皮子才不会轻易小看了他去。
“他婶子不知,咱们兰花怀着孩子时,最爱吃各种酱烧的菜,莫说肉菜,就连青菜叶子,也得炒的黑酱酱的,她吃着才有滋味……
许是娃儿在娘胎里吃酱吃得太多,这不,一生下来,就满身满脸的酱色,这才瞧着黑乎乎的不够白嫩。”
若不是还得靠这老娘们帮着把话传出去,梁青娥此刻恨不能淬一口这嘴贱的老婆子。
你说说,你夸乐宝就夸乐宝,作甚非得一拉一踩带上孩子。
仿佛六壮生的黑,都是乐宝的错一样。
魏婆子笑眯眯接过竹篮和红纸包,也跟着附和道:“要么说嫂子你见多识广呢,你这一说,我也想起一件事,早年我接生过一个产妇,她家日子穷困,顿顿野菜麸皮,那娃儿一落草,浑身上下瞧着可不就是一团菜色。”
两人说说笑笑间,梁青娥把魏婆子送出了门。
屋子里,秦兰花听婆婆说是因她顿顿要吃酱烧的菜,才使得娃儿生的乌漆墨黑。
顿时气得她脑壳生疼,恨不能立刻冲出去和梁青娥喊冤对峙。
她啥时候顿顿都吃酱烧的菜了,还青菜都得拿酱烧。
她倒是想这么吃,这抠搜老婆子倒是得肯啊。
但凡这死老婆子真这般大方,她就捏着鼻子认下这份冤枉了。
魏婆子本就是她娘家村人,这老妇若是回大黄庄一顿念叨宣扬,自个得了个好吃嘴的名声,可去哪儿说理去。
不提秦兰花如何气呕的肺管子生疼。
只说魏婆子,她拎着竹篮从林家离开,一直到回自个家里这一路上。
碰见个人都要问问秦兰花生了个啥,娃儿俊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