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成和善念连忙低头认错:“师傅,我们知错了。”
天玑道长轻叹一声:“罢了,你们先退到一旁。”
善成和善念应声退至一旁,不敢再有半句言语。
天玑道长再次将目光转向玄青和墨沉:“两位小友,实不相瞒,老夫在此设阵,乃是为了擒拿一只稀世灵兽。
此兽凶悍异常,稍有差池,便会挣脱束缚,逃之夭夭。因此,还望二位行个方便,速速离开此地,以免受到牵连。”
玄青见天玑道长态度诚恳,而且言辞间毫无威胁之意,心中怒气已然消散,她礼貌地回应:“好的,那我们这就离开,不叨扰道长了。”
她与墨沉相视一眼,便蹲下身开始收拾行囊。
天玑道长微微颔首:“多谢两位小友体谅。”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划过玄青腰间,瞳孔猛地一缩,“这位小友,你腰间佩戴,可是凝炎玉?”
玄青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正是。”
天玑道长双眸闪过一抹精芒,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分:“凝炎玉乃是若水仙君的法宝,从不轻易示人。怎会在你手中?”
玄青察觉到了天玑道长言语间的异样,她将凝炎玉握在手心,而后解释道:“这块凝炎玉原是我师傅赠予凌云哥哥的,后来凌云哥哥又将它转赠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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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道长道:“你师傅?你是说若水仙君是你的师傅?”
玄青点点头:“是啊!道长,您可认得我师傅?”
天玑道长面色一沉:“大胆狂徒!竟敢在此信口雌黄!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冒充若水仙君的弟子?还有这凝炎玉,你究竟从何处盗来?速速从实招来!”
玄青被天玑道长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我……我没有冒充啊!我的确是若水仙君的弟子,凝炎玉是凌云哥哥赠予我的,绝非盗来之物。”
天玑道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玄青:“一派胡言!天下谁人不知若水仙君生性孤傲!他独守万妖窟已逾百年,其间未曾收过任何弟子。
你竟敢冒充若水仙君弟子,还盗取他的法宝凝炎玉,实在是胆大包天!速速将凝炎玉交出,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玄青见他咄咄逼人,不禁恼了起来:“既然你也知道若水仙君生性孤傲,那他收徒又怎会去大张旗鼓?你不知此事难道不是情理之中?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我在撒谎?”
天玑道长冷哼一声:“你若真想自证清白倒也不难,众所周知,若水仙君的幻术那可是独步天下,且他向来不会轻易将此术传授于他人。
倘若你真是他的亲传弟子,那么对于他的独门幻术,想必你定然也是精通的吧。来吧,施展一番,让老夫亲眼见识一下,老夫自然就相信你所言非虚。”
玄青一怔:“我......我现在无法施展,因为之前遭遇了一场意外,导致我失去了记忆,那些法诀,我统统都想不起来了。”
善成一听这话,当即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师傅,这女子嘴里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您别再跟她客气了,咱们干脆直接出手将那凝炎玉夺过来便是!”
天玑道长听后稍作思索,随即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善成的提议。
善成和善念得到天玑道长的示意,便一同向玄青逼近。只见善成猛地伸出右手,朝玄青腰间的凝炎玉抓去。
玄青连忙向后退去,墨沉迅速闪身至她身前,他目光冷冽地看着天玑道长:“道长,你此番行径,未免太过不讲道理了吧?难不成这便是贵派所标榜的所谓正道风范吗?”
天玑道长道:“这凝炎玉,乃若水仙君之物,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怎会拥有此等宝物?定是盗取无疑,老夫身为修行之人,岂能坐视不管,任由这等宝物落入贼人之手?”
墨沉冷笑一声:“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我看你是觊觎这凝炎玉,才会如此咄咄逼人吧!”
天玑道长脸色一沉:“竖子无礼!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老夫一生行得正坐得端,所行所为皆循正道,何须你来置喙?”
他的目光移向玄青,语气中暗含几分威压:“我再问你一次,你交不交出凝炎玉?”
玄青紧紧攥着腰间的玉佩,挺直了身子,毫无惧色地直视着天玑道长:“哼,怪不得你的两个徒弟那般嚣张跋扈,原来是有你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师傅在背后撑腰啊!我凭什么要将凝炎玉交给你?难不成你还想不顾道义,强行抢夺不成?”
天玑道长怒喝一声:“冥顽不灵!”他抬起手掌,掌心凝聚起一团灵力,朝着玄青和墨沉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