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坐在泉水边的玄青与墨沉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其中那位年纪稍长、脸宽额窄的男子用审视的目光将玄青和墨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语气生硬地开口道:“尔等速速离开此地,我家师傅要在此地设阵,闲杂人等不得在此逗留。”
玄青见来人态度如此恶劣,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恼意:“我们烤得鱼还没吃完呢!吃完了自然会走的。”
她赌气似的拿起刚刚放下的烤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完全不理会那两名男子。
那男子瞧见玄青这番举动,原本阴沉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让你们走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莫非还需我亲自‘请’你们离开不成?”
见男子如此蛮横无理,玄青更气了:“你这人不会好好说话吗?此地莫非是你家不成?你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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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闻言,怒极反笑:“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不妨告诉你,我们乃是天玑道长的亲传弟子。
我们的师傅天玑道长,在此地布阵乃是为了捕捉一只灵兽,你们若不速速离开,万一惊扰了灵兽,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墨沉眉头微皱,他自然听说过天玑道长的大名,知道此人道法高深,不可小觑。
他望向玄青,只见玄青亦是双眉紧蹙,满脸愠色,显然是对那男子的话很是不满。
玄青将手中的烤鱼重重地放到了石头上,站起身来,怒视着那男子:“天玑道长又如何?你们就可以仗势欺人吗?我们不过是途经此地,想要稍作休憩罢了!
你们若是好好说话,待我们吃完烤鱼自会离开。可你们却如此蛮横无理、盛气凌人!哼,既是如此,我们偏就不走了!你们又能奈我何?”
那男子听闻此言,并未动怒,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玄青来。
只见眼前的少年身形略显单薄,身着一袭极为宽大的白色长衫。那衣裳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似乎随时可能滑落。
更为怪异的是,他脚下竟踏着一双精致无比的绣花鞋,鞋上绣工精细,图案美轮美奂,与他身上的长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秀发束成高高的发髻,斜插着一枝白玉发簪,显得英姿飒爽;然而,那张面容却又生得极为清丽秀美,精致如画。
一时间竟叫人难以分辨其性别。
“你究竟是男是女?所属何门何派?”男子的声音夹杂着挑衅意味,随着他的话语出口,他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在玄青身上来回扫视起来。
“你管我是男是女!与你何干!”玄青被那男子毫不避讳地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微微侧过了身。
男子嘴角勾起一抺邪笑,转头看向身旁的年轻男子:“师弟啊,依我看呐,咱们怕是无意中撞破了这两人的好事了,要不然他们怎会这般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呢?”
玄青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那男子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得越发肆意张狂起来。
他迈开步子,一步步向玄青逼近:“哟呵!瞧你这副模样,难不成真被我说中了?所以才会如此恼羞成怒?哈哈哈......”
墨沉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横在玄青身前,阻止了那不断逼近的男子。
他那高大而健硕的身躯宛如一座山岳般矗立,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那男子与墨沉对视一眼后,不禁心头一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墨沉受伤的右臂时,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松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蔑:“哟!原来是个残废啊!就凭你也妄想英雄救美?真是不自量力!”
玄青一听,气得上前一步:“你说谁残废呢?你们二人身为修行之人,理应心存善念、扶危济困,怎可如此蛮横跋扈?你们如此行径,还敢自称是天玑道人的门徒,简直是有辱师门!”
那男子闻言,脸色一沉,正欲发作,林中突然传来一声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善成,善念,不得无礼!”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身着灰色道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林中徐步而出。
善成和善念见到老者,立刻收敛起先前的傲慢,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师傅!”
天玑道长的目光掠过玄青和墨沉,轻点了下头:“两位小友,我这两个劣徒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他看向善成和善念,声色微沉:“为师平素是如何教导你们的?为人处世要谦逊有礼,不可仗势凌人,你们可曾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