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他的确这么认为。
或许他突然的心疼,就是因为昨晚的栗山凉真的很可怜吧。
“你认为我很可怜,那你呢?”
聂开宇抬起头:“我?”
“嗯,你。计安哥掺和进来的原因是想守护心爱的人,那你呢?”
“我当然是因为被迫卷进来,逼不得已。”
“所以你也很可怜,只能自己守护自己。”
聂开宇莫名其妙地看着栗山凉,心念这算什么,有仇当场报吗?
还是一把区别于平时的温柔刀。
“对!没人愿意为了我掺和进玩命的烂摊子,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我没有贺威的福分!你满意了,高兴了?”
“我来。”
“什么?”
“你和计安哥收回放过我的话,从今天开始,我把掺合进来玩命的理由换成守护你,可以吗?”
与犯罪组织没关系的白计安为了贺威主动踏进来;
那他就为了保护生命中,第二个对他好的聂开宇继续待下去,感觉也不错。
“不要开这种玩笑。”聂开宇瞪着他,“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走,不想离开白计安,别拿我当借口。”
“我没有把你当借口,我是认真的。昨天晚上你一直照顾我,陪着我的事,我都记得。”
他还记得第一次无奈注射粉色药剂是在三年前。
当时,是白计安喂他水,教他捆死手脚,鼓励他一人坚强克服。
整整一夜,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一心想死。
之后更是留下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阴影。
可这次,第二天醒来的感觉不大一样。他说不清,但总觉得,好像没有第一次那么疼,那么恐怖了。
聂开宇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你全部都记得?”
“你想说什么?”
躺在一张床上抱着对方睡觉的事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聂开宇抿住嘴唇,有些羞怯地抬了抬下巴。
感到气氛逐渐变态的栗山凉皱起眉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