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缓解之法?”
太医又看了一眼皇帝,轻声道:“静心休养,不费心神,或许能缓解一二。”
这种话,说了等于没说,除了那几十年不上朝的皇帝,哪个皇帝能享得了这样的清福,圣质如初的那位怕是也不能。
皇帝将手腕收回,淡淡道:“开些将养的方子就好,其他便不需管了。”
他去休息,谁来顶上?
和他一样有心疾的太子?
到时候他父子谁走在前面还不一定呢。
凌漪咬了咬牙不发一言,默不作声的跟着太医一同朝外殿走去。
可殿门开关,却只走出了一个人。
太子透过小窗,看见了倔强的坐在一沓奏折前翻阅的柔安,叹了一声。
“柔安也是担忧你我父子二人。”
若非如此,那样一个娇娇女,又怎么可能骑马回来?
若非如此,万事不关心的她又怎么会捡起那些折子来?
皇帝也叹了一声:“这孩子从小就倔强,且先随她吧,等遇了挫折就好了。”
太子摇了摇头:“我出去给她解惑。”
皇帝望着太子的背影良久,叹了一声。
太子继承了家族的心疾,按理来说不是继承皇位的最好人选。
可他的其他儿子……
脑中闪过一张张肤浅愚蠢的面庞,他无力的摇了摇头。
将这世家林立兵强马壮的朝廷交给那些蠢货,他如何能放心呢?
还不如交给太子呢。
同样一批先生教出来的学生,为何参差能那么大?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皇帝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