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讪起身,摸了下鼻子道:“这样,小凌你明天休一天假。”
这既是委屈假,也是病假,在河里泡了这么一遭,不难受才怪呢。
石毅一本正经的看向项恪:“时间不早了,麻烦项主任帮忙把我们小凌给送回家?”
“应该的。”项恪一边应声,一边将凌漪湿漉漉的大衣捡起来。
石毅屁颠屁颠的道:“我办公室有袋子,我去给你们找!”
目送那车子离开,他一拍额头,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不像领导了:“当年我领导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啊……”
“您这是对周局有意见啊,我们帮您反应反应?”另一个值班的老油条闻言,友好的提出了帮助。
石毅老领导如今可是升到总局做副局长了,他要是有意见的话,向上反映去啊!
“去去去!”石毅一瞪眼睛,回到办公室继续补觉去了。
这一次,项恪的车子终于成功的行驶到了凌漪家的楼下。
没有人跳河、没有人跳楼,也没有人堵在车前碰瓷。
“项主任。”凌漪侧眸看着紧巴巴穿着同事衣服的项恪,开口:“我家里有洗衣机,需要用一下吗?”
项恪眼神动了动,愣在原地半晌,像是一条被雷劈懵了的傻狗。
凌漪点头:“好了,知道您不需要了。”
“需要!”凌漪从未听到过项恪的声音如此的激动,回应如此的迅速。
项恪眸中闪过狼狈,按住了自己的脸。
他刚刚那样子,是不是很像色鬼。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吗……”他声音低了好几度。
“什么意思?”凌漪饶有兴致的发问,看着项恪的脖子一点点发红。
七情上面就是这点不好,稍有一点害羞就能被看出来。
项恪深深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好一阵终于败下阵来:“我还是回家吧。”
如果跳进刚刚那条河里能洗清他的清白,他不介意再跳一次。
凌漪笑了:“那还是别了,大晚上的也没有让领导舟车劳顿的道理。”
项恪:“……你还是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