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子塔的第二层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氛围,四下里黑漆漆的,仿若墨汁倾洒,浓稠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地方,有点阴森啊。”
梵音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对这种气息向来敏感,此时更是觉得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有无数双隐匿于黑暗中的眼睛在悄然窥视着自己,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
白紫苏深吸了一口气,握着鬼卿的手有点发抖,她有点怕鬼,虽说她不认为世上有鬼,但就是怕,世界的尽头是玄学,连她穿越这种事情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没关系,没关系,都是自己吓自己。”白紫苏在心里安慰自己,突然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白紫苏浑身的寒毛刹那间竖起,下意识来了一个过肩摔。
“咚!”巨大的响声伴随着苍屿阔的哀嚎响彻整个空间,白紫苏有些无语的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一把把他拽起来,“人吓人,吓死人的道理你不懂吗?”
苍屿阔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他可怜兮兮的说,“我这不是怕黑漆漆的突然说话吓你们一跳吗?谁能想到你力气竟然这么大,哎呦,摔死我了。”
白紫苏翻了个白眼,“说话吓一跳,你这突然拍我都快给我吓过去了。”
“好嘛。”苍屿阔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次是他做的不厚道。
“行了行了,你想说什么说吧。”白紫苏摸了摸自己还在哐哐哐跳个不停小心脏,心累的开口。
“我刚刚听到唢呐声了!”说到这个,苍屿阔就眼睛发亮,别的乐器他听不出来,但阿思用的唢呐,他可就是顺风耳,轻轻松松拿下。
“你确定?”白紫苏的表情严肃起来,百般乐器,唢呐称王,但因其声响高亢嘹亮,穿透力极强,音色多变,大悲大喜,所以常见于红白喜事。
但目前这阴森森的场景怎么都不像个喜事吧,白紫苏猛地打了个寒颤,不是喜事,那就是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