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你赶紧把她打发了吧,舒家姐妹也好回家去。钱慕山父子的罪名已经按照长公主说的上报给刑部了,证据确凿,只等监察院那边定罪了,钱家的其他人除了钱凤玉其他的人都被御林军看管了起来软禁在钱府了,其实说实在的,眼下这局面,刘月娥的证词对于这个案子已经不重要了。”
钱慕山父子是通过背后之人的势力渠道在京畿道周边掳掠落单的平民女子,刘月娥以及舒家姐妹的证词对钱慕山的案子其实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真正需要她们作证的是衍生出来的拐卖人口案。
大周律法规定,拐卖非贱籍百姓是重罪,一旦被抓至少是二十年刑期。
容慎翻完了手里的最后一本卷宗点了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吧。这些卷宗文书等我回来再看。”
谢臻感慨于容慎的良心发现竟然没有压榨自己帮他看卷宗,赶忙就闪身出去了,容慎看着他的背影也是哭笑不得,最终还是带着真金白银一块去到了刘月娥和舒家姐妹暂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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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刘月娥在东厢房。”真金前去问了问守在门口的衙役,又让衙役前去休息,他和白银代替他们守在了门口。
“知道了。”容慎点点头,示意他们看好门口之后自己走了进去。
一直坐在窗前的刘月娥看见容慎走进来瞬间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激动地抓着玉儿的手,反复地确认自己的衣着首饰没有问题,才推开了房门同容慎见礼,“民女参见容大人。”
“客气了,请起。”容慎站在院子里,连一丝靠近的意思都没有,这也让半蹲着行礼的刘月娥察觉到了一丝尴尬,玉儿将她扶了起来才算是作罢。
容慎打量了一圈这个院子的摆设,大理寺的后院算不上宽敞,多数情况下是留给在大理寺值班、办公的官差们临时居住的,自然也就谈不上温馨舒适,刘月娥在这儿住了有段时间了倒是收拾的像模像样的。
容慎将视线落在了刘月娥身上,没有过多停留,“听谢臻说你一直想要见本官,说只有见到本官了你才会作证,现在既然见到了,那便开始吧。”
说完他也不管刘月娥面色如何,直接喊来守在门口的真金去拿纸笔准备记录刘月娥的证词。
刘月娥却仿佛被人抽掉了骨头了一样瞬间瘫软了下去,靠在玉儿身上才勉强站立在原地,她嗫嚅着说道:“容大人……一定要如此冷漠么……民女只是想见你一面啊…”
“你这是什么话?本官乃是大理寺卿,查案办案本就是本官职责内的事情,怎么就冷漠了。”容慎懒得理会她,让真金坐到院子里的石桌前,摆好架势等着她开口记录证词。
刘月娥抽抽搭搭的说了半天才终于把她跟父亲走散以及走散后被人蒙骗卖到了钱家别庄的事情说明白了,真金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等干透了才拿给容慎过目,“可以,送去负责这个案子的曹判官那里。”
曹心柔是这个大理寺唯一的女判官,这个拐卖人口的案子受害者大多数都是年轻女子,考虑到这一点容慎和谢臻商议后便将此案交给了曹心柔负责。
真金走了,院子里又只剩下了容慎和刘月娥主仆两个,办完正事容慎也不想过多在这里停留,虽然他让附近看守的衙役都退下了,可到底这个院子里住着的都是女孩儿,他一个大男人本就不适合久留,于是容慎便想转身离开。
可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再转身看过去,原本还靠着玉儿支撑勉力站着的刘月娥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她被玉儿揽在怀里,神情虚弱的看着他,“容大人就不能怜惜怜惜民女吗?早在江南时,民女就对您情根深种,一路追随您的脚步来到京都又遭遇这等祸事……原以为这辈子也就毁于一旦了,您又再一次救民女于水火……”
“所以呢?”
容慎站在原地,他看着倒在玉儿怀里的刘月娥丝毫不觉得她此时做派有任何值得怜惜的地方,只觉得矫揉做作恶心至极,“你就想以身相许?”
刘月娥挣扎着坐起身来,她往前爬了几步试图抓住容慎的衣摆,却被容慎避开,她双手撑在地面上抬头看向容慎,“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民女只能以身相许。民女不敢奢求正妻之位,就算是做妾做通房丫头…只要能待在容大人身边照顾您伺候您月娥就心满意足了。”
“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