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吩咐铃兰看茶,转头便招呼骆冶入座。
“小姐,我……我私自放了胡家女婴,任由小姐处置。”
骆冶站在厅中,说完话便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来只为了这件事吗?”
骆冶咬咬牙,说道。
“小姐,家妹自幼娇生惯养,不擅照顾人,能否让我带她走,定当给小姐找一个更称心的婢女。”
骆枳站在一旁,只在心中不断祈祷哥哥别说了,可骆冶索性开了口,直截了当的问容羡要人。
骆枳余光瞥见容羡的脸色,心中长叹,这件事不能简单的了了。
“哦?你说的是你身旁这位戴着帏帽的小孩吗?”
容羡冲小姑娘哪里微抬下颌,询问着骆冶。
“小姐,她是骆期期,就是当时在恭州救下的那个小姑娘。”
骆冶摆了摆手,接着示意一旁的小姑娘走过来点。
想要骆期期摘下帏帽,可骆期期接连后退几步,抗拒之意表达的很明显。
“小姐,她在回京途中,脸被毁了。”
容羡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
骆枳见状,只得上前两步,轻声安抚道。
“小姐消消气,哥哥,我不会跟你走的,小姐待我挺好的,我在容府甚好,倒是这位姑娘,哥哥有问清来处吗?”
看骆枳的样子,想来是骆冶跟她提过,自己救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的事情。
“她被自家嫡母害成这样的,戴着帏帽也是怕被认出来,至于是上京哪位人家,我也不知。”
骆冶收到骆枳的眼神示意,终究是把要接妹妹回去这样的说辞咽了下去。
骆期期听见骆冶这话,走到一旁端起铃兰沏好的茶水,容羡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抖,看来下手之人做的是真的很彻底。
骆期期这双手彻底废了。
骆期期倒了一点茶水在盖子里,期间手腕不断抖动,倒是洒了不少出来,接着用右手食指,沾着茶水,在桌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