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待你那般好,你没了沈家撑腰,还升到嫔位。”
“你应该感谢你的家世,感谢你沈家一门为你做了踏脚石,你不是应该高兴么?”
“是不是你认为,你家世高,就可以看不起我这种小门小户出生?”
“似乎与生俱来你就应该高高在上?”
“旁人过得好,是因为有心机。”
“你沈眉庄和甄嬛过得好,是因为你们该得的?”
东侧屋门外那抹身影听到这悄悄走开,回去复命。
安陵容此时中衣全部被汗水沾湿,她从进入东侧屋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视线在背后窥探,她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这又是一场试探。
察觉到身后视线消失,她才松开了沈眉庄的衣领,任由沈眉庄的身子如烂泥一般缓慢的瘫软下去。
安陵容毫不在意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花过了一幕幕,家世,家世。
若沈眉庄没有家世,便没有季惟生那不详之言。
这六宫的嘲笑,娘的死,那延禧宫如冰窟一般,比延禧宫更凉的是她孤寂的心。
“够了,到此为止。”
她的花盆底,踏上沈眉庄的脸,看着沈眉庄因花盆底的践踏而变形的肌肤,她心头的嗜杀因子被一点一点的勾起,如同脚底下踏着的不是沈眉庄,而是前朝的各个世家。
她蹲下身子,歪了脑袋,端详着沈眉庄的脸蛋,看着沈眉庄那双眸子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交织着无尽的恐惧。
“可是,我很嫌弃啊。”安陵容玩味轻笑,在轻轻掀开了托盘上的红布之时,她惊讶的发现里面只有一把闪烁着森冷寒光的短刀,心头的怒意让她亲自,将那把短刀执起。
这些肮脏的世家女,她用那把短刀,在沈眉庄的鬓发前比划了一下,沈眉庄惊恐的用尽全身力气,往后逃去:“不要,不要。”
她不是不怕死么?
怎么还会恐惧?
“沈眉庄,人都是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