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卫慈一睁眼房间就只剩他一个人。
他自然不可能和沈宴睡一间床,那人也没给他好脸色,所以昨晚他抢先霸占了床,把毛毯扔给沈宴,自己盖了个薄毯。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觉得鼻子有些堵了。
出门前他看了一眼沈宴打地铺的地方,正对着漏风的窗户。
他哂笑一声,心想昨晚大降温怎么没冻死他呢。
吱呀——
木制的门打开的瞬间,卫慈被门口的“炸毛小狗”吓了一大跳。
“你这头发是被炮轰了?”卫慈冷笑一声,显然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左柚冲他举了举酒瓶:“卫慈,看在昨天我K——”
他脸色一黑,左柚到了嘴边的字及时拐了个弯:“帮了你的份上,陪我喝点酒好不好?”
“哟,一大早就借酒消愁啊?”卫慈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你不是和他如胶似漆的吗,怎么不叫他陪你喝?”
语气贱贱的,全然没了霸总的王霸之气。
“不喝算了。”左柚闷闷地回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卫慈狐疑地看着她虚浮的脚步,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往常话最多的人现在安静如鸡,背影看着恹恹的。
“你真跟他吵架了?”卫慈认真了一点,心里升起了一点隐秘的欢喜。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左柚恨恨地在田小花家的石磨旁坐下,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嘴里嘀咕着什么。
卫慈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石磨上摆着的一堆酒,五颜六色的,已经空了一瓶了。
他蹙眉:“你哪找来的酒,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