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有多无奈就有多宠溺。
何柏树心里松了一口气,齐先生对表哥的情应当是不输于表哥。
何柏树带着李炎云和佩奇离开了。
回到别墅,李炎云说:「齐先生他很想你。」
「他说的?」
「他没说,是他的身体和行为告诉我的,齐先生很不好,两只眼睛像是浸在血里,我不过说一句你不好好吃饭,他立马低下头,两手捂住脸。」
马涛听了唇角扯出一抹笑,「真是这样?」
「是」何柏树垂了头。
下一秒,淬着冷霜的眸子望向站立的人,
「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应该是不想让你看到他那副样子,你不知道,我今天上午出去是李先生联系我,我到了才知道,李先生早上起来上厕所被齐先生吓晕过去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和齐先生住一起了。」
马涛笑出声,「真有那么可怕?」
「是挺可怕的,我瞧了都心口打抖。」
何柏树下去了,马涛一人在书房,看似在瞧手里的文件,然而半天过去,一页未动。
这晚,在主卧躺了一个多小时的马涛起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里面的钥匙走出主卧。
侧卧门前犹豫了一会儿,钥匙插进锁孔。
当躺在侧卧的床上,马涛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没带枕头,头下枕的是齐麒的。
鼻尖缭绕着一丝一缕的他人气息。
马涛翻了个身,那气息更浓了。
第二晚,马涛再次宿在侧卧,怀里抱着一件衬衫。
第三晚,侧卧,做了梦。
早饭,马涛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何柏树盛粥的手一顿。
何柏树也想人快点回来,但他不知道人怎么想的,都那么多天了。这位已是望眼欲穿了。
如果齐先生再不回来,表哥怕是又要惦记起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