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被勒住嘴巴的和古典闻言一愣,可是裴解不为所动,没走多远又叫停说:“和古典公主说,她想吃
陈老鬼家的炸糕,我们绕一下。”
如此这般接连三次之后,任凭和古典再傻,也明白裴解是故意的。她眼睛中的兴奋与嘲笑,渐渐转为了恐惧,她用见鬼一样的眼神儿看着裴解,裴解每喊一次她就朝着远离裴解的方向挪动一分。
七八次之后,和古典的眼神已经转为哀求。
看着她的样子,丁衣心下不忍,试探着开口喊了一声“稷糜”。
裴解凌冽的目光猛地射向她,丁衣顿感后悔不已,想找个其他话题,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张口结舌的翕动了两下嘴巴后,颓然地闭上。
裴解看了丁衣良久,终是无力了喊了一声:“素娥,出城吧。”
听到这话,和古典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取而代之的是,丁衣的心紧紧地悬了起来。
城门口,早已等待多时的丁非和史延明见到裴解的马车出来,带着人默默跟上。
丁非带领的是几个月前还是梁王的昭圣帝送给裴解的那队人马;史延明带领的是一队被轻便弩机全副武装的蒲渠山众。人虽不多,却各个精锐——他们料想此行定然不会太平。
“已经出城三十里了。”车外的代素娥靠近车窗小声对裴解说。
说是小声,可是车里的人都听见了。
闭目养神的裴解和丁衣同时睁开双眼看向对方。
在收到裴解的眼神信号后,丁衣点点头,蹲下身去解早已滚落在座椅之下的和古典嘴上的勒布。
原本无比希望摘掉嘴上勒布的和古典,此时却是连连摇头退却——裴解这女人是疯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现在这样还能有命在就挺好。
“我们早就看好了,从这往后会有几十里几乎没有人烟的路,你可以尽情的说笑和哭闹。你真的要放弃这个机会?”
和古典眼神飘忽地闪了又闪,终究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