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韩致尧行了个礼,接过戒指放在桌上,说:“假设这是和古典。”
又拿出自己随手把玩的一柄小手指大小的青玉降魔杵,说:“假设这是齐王。”
然后指着昭圣帝面前的茶盏说:“而这,是裴解。”
“原本,齐王和和古典一起,计划着想要夺了裴解的灵宝阁,这样就不再愁养私军的费用。为此不惜杀了裴章武夫妻,和后来的林氏一家。”韩致尧一边说,一边把降魔杵和金戒指放在了一起。
“对于结盟为恶的人,你如果正面对抗他们,给他们压力,他们只会更团结。”
韩致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昭圣帝打断了:“可若是从内部分化他们,他们将自行溃散,不足为虑。这些您几日前才讲过,朕记得的。”
昭圣帝全副心神都投入了桌面的物件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萧太后咬动的嘴唇,和韩致尧紧握的拳头。
他拨弄着套在降魔杵上的金戒指,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朕明白了!秦晋这就是在离间敌人。”
“详细说说。”韩致尧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接过昭圣帝手里的降魔杵和戒指。
“和古典落到裴解手里,正常情况下裴解即使不会立时杀了她,也总要折磨她。除非她声称自己手中有她父母被害的其他线索,并且把这份线索交了出来……”
“没错!”韩致尧的眼神中满是赞赏:“皇帝真的是聪慧过人,我大辽国定能千秋万代!”
萧太后悉悉索索地从软榻上坐起身子,上半身缓缓前倾,将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捧住脸颊,眼神中四分崇拜,三分好奇,三分挑衅地问:“不过,你如何能确定这是秦晋的有意为之,而是不她愚怂的表现呢?”
对于这个问题,韩致尧似乎早有所料,微微一笑,却并不急着回答,喝下一大口热热地杏仁露,满心熨帖地叹息了一声,才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