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圣帝想了想道:“朕以为这世间有两种人,一种人在经历过苦难之后,会千方百计地把周围的人也推到自己所经历过的苦难当中;另一种人则是在经历过苦难之后,竭尽所能地让周围的人避开自己所经受的苦难。稷,秦晋嫡长公主当属后者。”
“燕燕,你呢?”
“我?”萧太后眉头一挑,目光流转中尽是风情,笑盈盈地说:“我原以为这姑娘是个厉害的,却不想也是个被‘之乎者也’误了愚夫子。看来你念念不忘的洪石也不怎么样嘛。”
韩致尧哂然一笑,别有深意地问:“若是我处在她的位置也这么做呢?”
萧太后和昭圣帝皆瞪大眼睛望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给嘴唇翕动的昭圣帝一个鼓励的眼神。
昭圣帝咽了口口水说:“《计》云,宁伪作不知不为,不伪作假知妄为。静不露机,云雪屯也。
若仲父如此为之,当时假痴不癫的并战之计。”
韩致尧笑笑,没有说话,只将目光转向了萧太后。
萧太后一边慵懒地将身子倚在软榻上,一边曼声说:“皇儿所言甚合我意。”
韩致尧不自然地别开眼,咽了口口水才说:“若是我所为,用计是不错的,不过用得却不是这一计。”
“哦?”昭圣帝目光大炽,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三分。
韩致尧转向萧太后,伸出手:“借太后戒指一用。”
萧太后眨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满眼戒备,似是怕对方卷着自己的戒指跑了。
昭圣帝急着听韩致尧的下文,便催促道:“母后,儿子前天得了一块上好的蓝金,母后带上一定华章焕彩,儿子明天就派人给您送来。”
萧太后这才一边动手撸下左手的金戒指,一边盯着韩致尧说:“皇儿孝顺!你可不能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