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只恭维说:“几位世兄神采颇有骏色,我之前竟没注意到,真是罪过。”
马致远这摆明了的不信任,让裴解很是尴尬。
可是他话又说得极客气,裴解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只能歉意地看向史延明三人。
三子只低头默默行路,李根依然是用一张冷脸将一切都关在心门之内,外人窥不得见。
只史延明呵呵一笑:“马世兄过誉了。
马世兄是在山上将养,身体不允许过劳,心思也不宜忧虑,没注意到我等是正常。”
短暂的停顿之后,史延明继续道:
“马世兄下山迟迟未归,裴阁主心焦忧虑坐不住,又记挂着山众的生路,这一个月来日日与山众一处,久处之下我们自然相熟了。
我等也是为了自寻个好去处,便腆颜跟在阁主身边了。”
见史延明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马致远看着他的眸色更深了:
“不知各位这个好去处是怎么个谋法,马某可否搭个便车?”
“马致远,你够了。我能理解你的好意,但也请你相信我的判断力。”裴解忍无可忍。
马致远吃了一惊,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小女娘,气势与之前不同了。
一双大眼睛转了又转,终是开口道歉:“对不住。”
三子依然只低头赶路,李根依然冷着脸,只史延明笑说:“马世兄客气了。”
可马致远终究觉得心里不自在,赌气说了句:“我这几日又累又乏还没吃没喝,等我吃喝些缓一缓精神再说吧”。
便闭了眼睛不再言语。
李根闻言重重地跺了一下脚下的水,其意不言自明。
裴解也奈何他不得,便只得作罢。
恰此时几人到了那山洞底,三子在向上的石阶前停下:“马官人,这石阶得需你亲为了。”
马致远闻言睁开眼,压下心底的惊叹问:“这是哪里?这路通往哪里?”
“才想起来问。”李根嗤笑一声,当先拾阶而上。
“这里是蒲渠山的禁地栖雷洞,上去之后就可以到蒲渠山了。”
“我原以为是山上大乱,或者你自己逃了出来,原来你还在山里。”马致远看着裴解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