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儿,笑得这么开心,看来今儿赚了不少?那小丫崽子还真是个有钱人?”
张牙人闻言白了他一眼,戳了戳他的额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二狗,不是婶儿说你,刚刚你小子的老毛病又犯了吧?是不是又瞧不起人了?
唉...你啊,可长点心吧,别看人家小姑娘穿得很一般,今儿可是在咱们这里花了整整十两银子呢。”
“啥?就那小丫崽子?”小厮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接着眼珠子不停地转动。
“你小子,咱们这么多年的邻居了,胖婶儿还能骗你?她可是租了我手里城南的那套院子整整一年呢。
你啊,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改改身上这些毛病,攒些银钱,娶个媳妇,好好的过日子才是正经。”
小厮闻言只是讪讪地笑,冲着张牙人连连拱手告饶,这才抄着手站回了门边。
张牙人帕子一甩,也不再多说,扭头进了院子。
小厮的视线紧紧地跟随着那抹越来越远的,牵着驴的小小人影,眼睛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林墨很快就回到了新租下的小院里,把小黑驴拴在树下,就自顾自地忙了起来。
房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她想打水做个彻底地清洁,转悠了一圈之后却发现没有水盆,也没有抹布。
抓瞎的林墨看了看已经昏暗下来的天色,决定摆烂,带着小黑驴在空间里过上一夜。
陷入甜睡的她丝毫不知,白日里在牙行门口与她发生冲突的小厮——狗哥,已经盯上了她。
狗哥原名赵二狗,恰巧也住在城南这一片。
自从他的那个寡妇娘没有熬过去年的那个冬天,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赵二狗下值之后,拿着另一个守门小厮孝敬的铜板,去酒馆打了一小壶米酒,又买了点下酒的小菜,直到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才作罢。
他拎着酒和小菜,溜溜达达地回到了他的小院。
小院里到处都乱糟糟的,工具、柴火等杂物都随意地堆在院子里,东一块儿,西一堆儿。
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用脚整理着挡路的杂物。
屋子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用过的碗碟和油纸包,堆满了整个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