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永远是驱散悲情最好的良药,当硕大的礼花铺满阴霾笼罩的城池上空,花瓣抛洒空中,纵使夜风未退,也是绚丽夺目的。
宇文寞三人面面相觑,城民也纷纷走出家门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及时行乐。
“是南奡!他是新郎!原来是南氏再办婚礼!”
“现今除了南氏,的确没谁敢这么声势浩大的浪费了。不过未免太不合时宜了吧?”
“听说现任家主突发恶疾,想必也是没能躲过这鬼天气,怕是后继无人才匆忙让他筹备,也就是说婚宴过后,他便是南氏的新主人了。”
围观者议论纷纷,虽然新郎不那么意气风发,但他们大多被紧随其后的婚车吸引,所以没人在乎这不算细节的细节,唯有龙芝五味杂陈,裹紧怀中的媒种——看来,威胁的人不止他们。
德尔低声问宇文寞:“你猜这娃的新妻是谁?”
对方道:“你没听到吗?是从无交集的绮罗......难道她也发现那真实身份了吗?没想到会因此要挟对方成婚,可若身份未被揭露,绮罗或许会顾念那点情情爱爱,但现在,只能说她背后有人指示。莫非是白玛!那个冒充白玛的兽族也在今启城?!”
丑孋在巷口,顺势把他的推测放大,果然喧闹过后,白玛就在南氏的后院自斟自酌,而南奡则僵直在他身前,紧绷着五官,寒风拂过他冰冷的唇角,隐忍着说:“都是你的戏码!装也该装得够了吧!”
白玛道:“你我明明是合作,怎么是我的独角戏?再说也是绮罗趁人之危绑你入洞房,跟我有什么关系?也罢,这是今晚的药,现在物资紧缺,可别浪费了。”
宇文寞捏死毛犀虱,通过这微乎其微的魂魄,监听他们的对话,果不其然,白玛利用南氏主母的病危来辖制对方就范。
南奡取过药正准备离去。
白玛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明天你就是南氏主人的身份了。”
南奡顿足,惨笑着喃喃自语:“身份,目前的处境,这身份也就对你有意义。”
白玛道:“穹灵旧址下有着众多暗道沟渠,而南氏的祖先是十三督军中的第五军南野氏。公冶千风陨落后,先投诚昆仑境暗中研究堪比迷宫的世界,后来兽族崛起,观仙宫再度成为信仰道标,又舍弃旧主,将地下遗迹的出入方位,坐标,通行秘诀等等尽数秘呈给长老硢,他与城主不睦,自是不会告知,得到信任转而专注于其他建设,又颇得城主眷顾,左右逢源之下,终于成就南氏如今的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