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毕鲁道:“实不相瞒,那诡婴我们也是初见,尚在研究中。但能掀起这番阵仗,想来神域之下存在的未知即将蠢蠢欲动。”
吕鸿卓反笑道:“天旻神域坐落至今,难道贵主选址时就没找人看看风水?还是你们故意又想撇清责任?哼!我可不是初出茅庐的人,由得你们蒙蔽!”
他借题发挥,遮过由心而发的贪念之余,连珠炮似的咆哮发泄,曹作闻声折返回来,刚巧满身狼藉的神域弟子正抬着吕氏门人过来。
他们来时气势汹汹,如今只剩四人苟延残喘,皮肤尽皆腐烂,缠着流淌粘液的肉蕾,散发恶臭,吕鸿卓怎能不歇斯里地:“可恶!吕氏在神域境内接连遭受这等无妄之灾!神主今日若不给出合理解释!我吕氏绝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
哪知曹作看也不看他,只让绣披的林织扩散,包裹住参战弟子及吕氏门人专心诊治。
安毕鲁不住哀叹;若非研究院被毁,他只用几颗筑横丹便能笼络人心,何至于依靠木横?当即对吕鸿卓又说:“吕公的心境我们明白,但如您所见,天旻神域自创立以来只为安养修身,即使观仙宫在时也未曾触及锋芒。只无奈命运作祟,滋养出宵小之徒,才引发诸多未曾设想道的恶事,于我们的神主可无干。”
吕鸿卓听他诡辩,冷冷笑道:“那敢问宵小是谁?交出来我吕氏将她碎尸万段!”
安毕鲁余光扫过曹作,趁他无暇分神时紧着说道:“还能是谁?从她踏上波光林,神域便无故被毁,门徒也遭遇不幸,甚至在审核期间就对同期学员痛下死手。可一系列的恶行偏偏被恶贯满盈的三个家伙轻描淡写!当真是物以类聚,也不知背后有谁?”
“我倒也想知道,我们究竟怎么个恶贯满盈,以至于受尽排挤非得到树屋安生。”宇文寞好整以暇的话音拨开人群,当走到安毕鲁和吕鸿卓跟前,他先提鼻闻了闻,然后嫌弃道:“臭味相投,真是臭味相投,先人诚不欺我啊。”
“宇文寞!”安毕鲁怒目圆瞪道:“你包庇逆修还敢狡辩!看看你们连日来的所作所为!不是鸡鸣狗盗就是仗势欺凌!哪还有半点为人师表的觉悟!倘若你还有自知之明就立刻滚出神域,否则我上禀神主散去你全部的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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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宇文寞对他的威胁根本不放在眼里,独独对吕鸿卓继续说:“我这人讲话直,你不习惯也无没办法,因为你实在臭不可闻,来这纯粹赶着作死。”
他的即兴激怒总算得逞,吕鸿卓十指燃起妖异的火光,气势强迫周边人员退避,迅猛地朝对方头颅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