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灵薇和筑横天蟒先后折在波光林,说到底,天旻神域只是没尽到监督之责,横者之间殴斗死伤从来不是罕见事,何况参与竞选是吕灵薇主观执意,若神主顾全大局舍弃凶徒,那吕氏反倒要息事宁人为上。
他正思量如何将二者绑捆,没防备路段又发起余震,引路的神域弟子赶忙驻足,才避免队伍陷落前方新起的裂缝。
吕鸿卓暂时歇轿,门人百无聊赖,眼角随意一撇,竟发现灌木中挺立着的那抹艳丽居然罕见的血灵花;此物只适应高原环境,神域竟成功移植过来,连吕鸿卓也感到意外,见神域弟子正忙着清理,忙递眼色给对方。
门人会意,正准备采摘,未料几步之遥的距离竟深陷到泥凹里,得借同门合力才勉强挣脱来。
“什么鬼东西?!”他们赫然发现对方的脚裸被只枯手死死攥着,当即挥手劈去,就在枯掌与手腕分离的间隙,陆瑱破土而出。
吕鸿卓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面颊苍白,指着外型似人却无生息的东西乱喊乱嚷,惊得花下魅婴也翻土而出,量数足有百十之多,齐齐朝他们扑来!
门人发动火横围攻,神域弟子更是骇怪不已;原来那夜捕获的诡婴不是个体,想辅助救人,无奈面前球火翻飞烟雾缭绕,遍地作呕的焦状残骸,只能抢先扛起吕鸿卓跨过地缝往究极宫遁去。
安毕鲁不明原因,站在宫阶高处见北角方升起浓浓黑烟,忙转动石栏暗处的机关,让东水库调转闸口,引蓄水倾盆降下,期望尽快烟消火灭。
“停下!不能把火熄灭!快把水挪开!”吕鸿卓身疲力竭,又遭冲撞,不顾肺部的挤压,频频高声质问:“莫非你们与土里来的怪人,还有那群怪模怪样的黑孩是同伙?竟敢阻止他们自保!你们是何居心!?”
他的话让安毕鲁和同僚觉察到什么,忙问他是否来自吕氏。
吕鸿卓被搀扶到他们跟前,连喘带喝地继续指责:“我吕氏皆属火横,来时却遭到莫名袭击!你们非但不予解释!竟还妄想用水湮灭我们掩盖罪责!真真岂有此理!当我吕氏随意可欺的吗?”
安毕鲁明晰事情始末,忙派神域弟子赶去增援,却没有关闭水闸的意思,对还在咄咄逼人的吕鸿卓劝道:“吕公请见谅,神域境内多是木丛可见不得火熄。您稍等片刻,既然进来神域,我们当然会对吕氏的安危全权处理,绝对万无一失。”
他愿意做小伏低,也是遗憾和南奡失之交臂,哪知吕鸿卓非但不领情,反而继续阴阳怪气地说:“并非是我有心芥蒂,实是没想到天旻神域盛名在外,居然暗地里饲养失魂类的怪胎!我这才着了道!”
他的话掀起阵阵哗然,受到鼓舞继续说:“何必装作不知?我吕氏虽然不是人族中的鼎盛,可也见多识广,那些黢黑的婴孩可从没见过,如果是贵域细心培育的,就不知是什么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