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第二天连睦就醒了,当玉枳派人来叫暗女时,她确实吃了一惊。兽人族人体型比常人大很多,可能对于巫术的承受能力也比常人快一些吧,她只能这么猜测。
踏进连睦房间那一刻,她察觉到变化,连睦的眼神变得决断复杂,跟第一次对比添了很多思虑。难道这就是变化?暗女实在不信人性中能藏着很多的善,就像她对栀子的变化接受得很快一样的,在她看来变恶才是理所当然。
门大开着,暗女进入屋内时,玉枳正在跟连睦说话。
“作为你的哥哥,我有义务提醒你,不要想你不该想的事......”
“你从来没管过兽人族,只一门心思的搞你那个雇佣团,最后呢?有什么实质性作用吗?”
暗女出现在两人视线内的那一刻,争吵停止了。
玉枳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来了~”就让开,示意暗女可以近前去查看连睦的情况。
暗女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连睦的眼睛,她在用另一种方式查看连睦的身体。在众人的惊讶中,不一会儿,她露出微笑,点着头说:
“恢复得很快,没什么问题。”
暗女转身准备离开,帝剑挡在门口,背后背着那把剑,腰间依旧挂着一壶酒:
“抱歉,有一些问题,我需要向你求证。”
一群妓女闯进大殿,两名近卫王军愧疚的说:“王上,她们拦不住,非要见您。”
玉枳正准备上前呵斥,连睦的声音传来:“滚出去,这座王宫再也不允许妓女的存在!”
玉枳震惊了,她看看帝剑,没说话。
帝剑依旧站在暗女面前,想要逼退她,暗女一动不动。帝剑只能站在一个尴尬的位置,进退两难。暗女轻轻触摸了帝剑的胸口,一下,帝剑两边的白发恢复了。
“你做了什么?”玉枳惊呼。“两边的白发没了,是不是损失的寿命回来了?”
“你要问什么问题?”暗女退到旁边的门廊,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喊,“还有酒吗?”
玉枳一边示意仕女拿酒,一边打量着这个巫族的武神,实在好奇。连睦笑着看着暗女,满眼倾慕。
帝剑转身准备问,腰间的那壶酒竟在不知不觉间跑到了暗女手上。她打开酒壶,一口喝完,似乎很渴。
“算是答谢你送我酒。”暗女算是回答了玉枳刚刚的问题。“他不是你们族人,他是异族。”
“酒量挺大嘛!”连睦赞叹着。他并不相信暗女的话,这个外人总是天方夜谭。
暗女自顾自喝着酒,她盯着帝剑,示意他问。
“感谢你救了迷姬,还有连睦,但我很好奇,巫族施行的禁术为什么让栀子性情大变,赶走了枭衣......”帝剑停住没说了。
“不如直说!”暗女道。
帝剑看了一眼连睦,眼神有点儿逃离。长久被人追杀和躲避,躲在祭祀坛上,让他养成战战兢兢的性格,不过身处黑暗中的好处之一就是,能一眼看到事情的本质,洞穿一切。只是不便张嘴。
玉枳体会到帝剑的难处,接过话来说:“尸魔,为什么没有发生在迷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