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山目光如炬,巡视着屋里的那些刑具,指着一个圆弧形的小刀片问道,“那是什么用处?”
“此物是用来剥离甲面,大人可要试试?”谭呈宏走过去,把刀片取下来,恭恭敬敬道。
“不用不用。”江山连连摆手,“我还没见过这东西,你既然知道怎么用,那就试试吧。”
“这...”谭呈宏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江山。
江山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
“卑职不敢。”谭呈宏委婉道,“只是此画面过于血腥,恐污了二位大人视听。”
“无妨,我还挺好奇这东西,你开始吧。”江山眼神透露出兴奋,跃跃欲试。
“那卑职,”谭呈宏深吸一口气,靠近李成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乘鹤几次想要开口制止,碍于身份都压了下来。
只能站在那儿,如同木偶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谭呈宏撬开了李成澜右手大拇指的指甲。
皮肉分离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尤其明显,一丝一丝地,终于,整个指甲被扯下来。
无数个小血珠如同露水一般冒出来,很快打成一片,继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到甲床盛不下了,这才滴落到地上去,找它的兄弟姐妹团聚。
李成澜被这剧痛折磨的几乎晕死过去,眼睛已经开始翻白。
回来的路上,苏连生怕他逃跑,特意给他灌了软筋散,导致他这会儿连哭叫声都显得那么无力。
“有意思!”江山几步跨过去,这会儿反而没了洁癖,他盯着谭呈宏剥下来的指甲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上面一丝血肉都不剩?”
这指甲从剥离开始到结束,整个甲片莹白通明,不染一丝杂质,就好像从死人手上割下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