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枝一听这话,连忙摆手,身形往后猛退了数步。
行至妙手堂门槛站定后,才笑着朝曲渊夜吐了吐舌头,“不了不了,师傅,我这就回去。”
她将草药小心地收入怀中,向曲渊夜行了个礼后便迅速跑开。
曲渊夜凝着沈稚枝蹦跳离去的身影,眼底泛起笑意,正欲垂眸收药,门外陡然跌跌撞撞闯进来两人。
血之神色慌张,满脸焦急,背上所背之人手臂垂落,鲜血淋漓,已然昏迷过去。
曲渊夜见到来者,收起笑意,显然有些不悦。
然而,血之见到曲渊夜,却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他上前几步,眸中满是惊惧担忧,
“曲神医,救救少主,求您救救少主,他,他伤得太重了。”
曲渊夜蹙眉,将视线放至他背后的张嘉礼身上。
其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手臂上的白袍鲜血浸透,这血想必已流了许久,可仍未见止住之象。
曲渊夜眼底如死潭般,毫无涟漪,“呵,倒是好笑了,他受此重伤,不去找他师傅,来我这妙手堂作何?”
言罢,转身便要甩袖离去。
血之见状,焦灼如热锅中的蚂蚁,忙背着张嘉礼小跑半步到曲渊夜跟前,
“曲神医,少主与殷神医之间产生了一些龃龉,今日若是您不出手相救,恐怕少主再无生机。”
曲渊夜不语。
呵,别人不知,自己还能不清楚这毛头小子的本性吗?
其武艺精湛,常人恐难以近身,况且他这属下血之,亦是顶级暗卫,此番受伤,想必又是有意为之。
这人平素看似文雅端庄,颇具君子风范,实则心机深沉,行事狠辣,绝非良善之辈。
曲渊夜想着,眼底森寒之意尽显,冷哼一声,“他师傅不管,那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我这妙手堂也不是什么人都救。”
血之闻言,无力感在心中燃起,化作一股不可遏制的杀意。
他将张嘉礼放置旁侧的软榻之上,冰冷刀刃仅一息间便出了鞘,直指曲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