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域之内,十余诸国,谁人不知中原南国的南武人精明狡猾?
而这一国人中,狡猾之最者,钟离皇室中人当之无愧。
在商,他们有的是法子捞财;
在政,他们诡计多端,一朝光明被搅得乌烟瘴气;
在情,亲人间唯利是趋、朋友间虚与委蛇、情人间各怀鬼胎等皆属常态。
南武传承百年的不止国祚,还有谲诈阴鸷。
当然,以世人流传的刻板印象去定义一个人并不明智,也不道德,且离也不是心思坏的人。
只是血脉与环境这种东西从来玄奇,不知不觉中便会被影响,继而使人离了本心。
离不一定会变,但只要他想,就没有做不出的。
所以“如妻”一词从他口中说出的刹那,苏诫不觉心头一紧,有些忌惮他觊觎自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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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的他已正式进入到属于自己的战场了,渐渐与竹月深脱离,以后他的行动可能就不受宿屿控制了。
当年弑爱以上位,是一场豪赌,如今倾力助皇太孙重回南武谋权,同样是一场豪赌。
此般以人为本的赌博,多年来他策划了无数起。
在这一场又一场的豪赌中,他是担负使命者,亦是赋施使命与人者。
他们是被命运残害的可怜人,在他庇护下苟且偷生,从此不惜自身,愿以一颗余有温度的心去抚平这浩浩世间他人之伤。
他与他们略有不同,他是受他人悲惨命运波及,而承使命。
他是为他人之殇,从此才奋不顾身的。
为他人之命,为自身理想之命,他亲手揉碎自己的心,做无情之人,做卑鄙之人,做该死之人,做非我之人,做一个左右他人命运的可怜人。
他们尊他的命令为最高使命,殊不知,他们才真正是他所负担使命的一部分。
云渡是,离同样是。
上一刻,离与云渡说完回来,一直阴沉着脸,谁见了都看得出不对劲。
他有些好奇,但看其瞧自己时眼神怪古得可怕,非必要他懒得勾搭,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静观其变,从而暗中揣摩。
“王爷龙章凤姿,即便落了难,必然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玉质之姿,能教您甘心而从,这云姑娘必然也非一般人咯。”左岩的闲话,恰时激起了苏诫的探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