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眠?
那不就要同榻……拥卧?!
真是个痴情的……坏女人!
傻女人!
……
却说两人谈完话,前后脚回到人前。
再见苏诫,云渡突然感觉他自此刻起无一处顺眼。
因为离居然把他认作是公子。
虽然这个恐怖的想法被她极力辩证了,可这一思想的种子已经落进了她心里,渐渐它便生根发芽。
再看苏诫,她会不自主地把他与公子做对比。
比对来比对去,不得不承认,穿上公子衣服又装病的苏诫还真的很像公子。
除了体形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身上香气不同,简直鱼目以混珠。
难怪离会错认。
忍着难言的别扭,云渡还是尽“表妹”责任,温柔地扶他上楼,酬酢。
苏诫“行动不便”,两人于是走在后面,庭安往与左岩在前。
途中,左岩搭话庭安王,说刚才看见他与云渡谈话,关系看着很不一般,问是什么关系?
离端着他王爷的矜贵,淡淡地瞥了左岩一眼,说昔日是主从。
左岩好奇又问,只是主从?
谁主谁从?
他只是闲侃,然而当左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离眸光一闪,警觉地转了两转。
行止如常,眼里瞬间却流露精诡的光彩。
一边拾阶,一边“闲闲”说:“她主,我从。落难草野这些年,是她予我衣食无忧,关爱抚慰,如妻……如母。”
后方,云渡不知他话里全部意思,听了这话,只感觉挺温暖的。
苏诫却不似她那样单纯。
他不敢说全面了解离的心性,但凭这些年来的关注、调查、以及阅人能力,他很清楚离可不是云渡眼里心思纯粹,脾气倔强的愣小子。
他可是南武皇族钟离氏出身,是南武故太子之子,南武帝之孙,当年也是被诸王忌惮的一大夺嫡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