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茶默眼珠子“嗖”地一下鼓得像要爆开，额头上青筋“嘣”地暴起，跟一条条发了疯、正拼命拱地的大蚯蚓似的，整个人瞬间化作一头红了眼的蛮牛，“嗷”一嗓子就朝秀才猛扑过去，蒲扇般的大手钳子似的薅住秀才领口，使出全身力气把他狠狠扯到跟前，那满嘴黑黄的牙齿都快戳到秀才眼珠子上了，喷着唾沫星子，扯着那能把屋顶掀翻的破锣嗓子嘶吼：“你个不要命的兔崽子，还敢跟老子瞪眼？瞅你这瘦得皮包骨头的窝囊样儿，跟个痨病鬼似的，在队伍里屁用没有，就会拖后腿。今个这饭，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当老子不敢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儿捅出来？你去窑子嫖那回，被人撵得满街跑，像条丧家犬似的，要是兄弟们都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你还想在这儿充什么大头蒜？趁早给老子死了这条心，乖乖听话，别逼老子动手，要是动起手来，我把你屎都打出来，让你三天爬不起来！你以为你读了几本书就了不起啊？在这儿跟老子装清高，呸！”

秀才一听，脸“唰”地涨成了熟透的紫茄子色，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额头上汗珠跟下暴雨似的噼里啪啦直往下掉，浑身抖得像狂风里的破布条，声嘶力竭地怒吼：“刘茶默，你要是敢胡咧咧，我跟你拼命！我他妈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信不信！我在队伍里为大伙操碎了心，你们却这么对我，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个恶霸，欺负到我头上，我跟你没完没了！”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老高，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只被关进笼子里发狂的野兽，恨不得把眼前这憋屈的一切都撕个粉碎。

刘茶默却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唐可笑的事儿，脑袋后仰，咧着大嘴狂笑起来，那笑声跟半夜鬼哭似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哈哈……拼命？你这软蛋怂货，有那胆儿？我呸！”他“呸”地吐了口又浓又黏的痰在地上，脸上的嘲讽都被填满了，“你还是赶紧闭上你的鸟嘴，麻老儿把饭给老子弄好，要是再敢磨蹭，惹得老子心烦，我把你这身细皮嫩肉的骨头拆了，拿去喂狗，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今儿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红绫女在一旁抱着双臂，嘴角撇得都快到耳根子了，眼里满是鄙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哼，早这么老实不就得了，非要折腾，自找不痛快，也不看看自己啥身份，还敢在日前撒野。”

刘茶办也跟着蹦出来，手指戳得秀才胸口生疼，骂道：“就是，秀才，你也不瞅瞅现在啥形势，别给脸不要脸，赶紧动手，兄弟们肚皮都快贴后背了，饿着呢，你想把大伙都饿死啊？”

秀才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口都像要把肺给喘炸，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可在刘茶默这恶狠狠的威压下，渐渐熄灭，只剩无奈的灰烬。他恨恨地咬了咬牙，“嘎吱”一声，好似要把牙齿咬碎，猛地一甩头，甩开刘茶默的手，转身走向那一片狼藉的灶台。锅碗瓢盆被他撞得噼里啪啦乱响，好似也在替他鸣不平。他一边收拾，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你们这群王八蛋，不得好死……今日这般折辱我，咱们走着瞧……”声音越来越低，终是被淹没在一片喧闹里，只能憋屈地埋头苦干，任由那满腔的屈辱在心底汹涌澎湃。

秀才眼睛瞪得仿佛要爆开，眼珠子红得像要滴血，腮帮子咬得“嘎吱嘎吱”响，感觉牙齿都要迸碎在嘴里，憋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行，老子做！” 转身就像一头发狂的疯牛，“咚咚咚”几步跨到灶台边，嘴里跟开了机关枪似的，一连串脏话倾泻而出：“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杂碎，今儿个老子非得把你们整得哭爹喊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们晓得招惹我的后果，比下地狱还惨！” 生火时，他双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火苗一蹿一蹿的，恰似他心头那股狂暴的怒火。他扭头恶狠狠地瞪向门口，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直接把门板穿出两个血洞，嘴里依旧不停嘟囔：“敢这么作践老子，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把你们的骨头拆下来喂狗！”

灶火“噼里啪啦”烧得正旺，秀才心里的恨意也跟着熊熊燃烧。他脑袋猛地往后一仰，“哧溜”一声，两条黄绿浓稠、散发着恶臭的鼻涕被狠狠擤进锅里，紧接着操起锅铲，发了疯似的在锅里搅和，边搅边骂：“让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欺负我，吃去吧，毒死你们才好，最好把你们的肠子都烂穿，让你们屙不出屎来，在茅厕里疼得打滚儿，喊破喉咙也没人理！” 随后，他一屁股坐到旁边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大拇指跟发了疯似的直戳脚趾缝，抠出大把黑泥，瞅都不瞅，伸手就去抓食材，边抓边嘟囔：“哼，这就给你们这帮孙子‘精心’炮制一顿大餐，保准让你们吃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直接下辈子投胎做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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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这“绝世美味”就“闪亮登场”了。秀才扯着嘴角，挤出一丝阴恻恻的笑，端着盘子，大步流星地走到众人面前，把盘子往桌上“哐当”一摔，扯着破锣嗓子喊：“吃吧，饿死鬼投胎的玩意儿们！”

刘茶默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眼睛里只剩食物，瞅都没瞅秀才一眼，闻着饭菜香，肚子咕咕叫得跟打雷似的。他二话不说，伸手就抓了个馒头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嚼起来，边嚼边含糊不清地嘟囔：“还算你识相，这饭看着凑合。”

红绫女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地说：“这卖相也就那样，马马虎虎能入口，总比饿着强，这年头有的吃就不错了。” 说着，也拿起碗筷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