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看着方贵成,好奇地问道:“贵成,怎么今日只有你前来,你爹怎未一同前来呢?”
方贵成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唉,说来话长。此前那场洪水来势汹汹,家里好多布匹都遭了殃,被水浸泡坏了不少。
所以这次我爹他老人家亲自赶赴江南处理此事,然而由于洪水的缘故,道路受阻,至今仍被困在江南那边,尚未归来呢。”
听到这里,江叙白不禁皱起眉头,关切地追问:“那此次的损失想必不小吧?被水泡过的布匹数量有多少?”
方贵成摆了摆手,宽慰道:“这些都不过是些小事情罢了,叙白你不必为此太过忧心。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恭喜你高中举人呐!”
江叙白见他不愿说便也不再追问,随即挂上笑脸说道:“你也不错,听老师说现在方家的生意基本都是你在做主了?”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别让那些事污了你的耳朵。”方贵成皱眉说道,好似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说到这里江叙白的确一身恶寒,方贵成的大哥不知道是被谁带的,居然好男风,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去小倌馆,后面是连身旁的小厮都不放过。
所以方天宝一气之下就把他手里的铺面全部都收了回来。
“那便不说了。”江叙白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他默默地凝视着方贵成,发现彼此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曾经的亲密无间似乎已悄然远去。
或许真如他所想,岁月如梭,多年未见,两人各自经历的风风雨雨早已改变了太多。
事实上,方贵成对江叙白心存隔阂已有数年之久。尤其是当大丫、二丫分别与元宝和石头喜结连理之后,这种情绪愈发强烈地萦绕在他心头。
自幼时起,他就认定自己与江叙白情同手足,最为要好且亲近无比。然而,面对婚姻大事这般重要的人生节点,江叙白却未曾将他纳入考虑范围,这令方贵成倍感失望和愤懑。
久而久之,他开始暗自揣测,莫非是江叙白因自家后宅那些事而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