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去县城吗?”宋晚舟蹦蹦跳跳跑出来,“带上我好不好,我跟倩倩说好了要去看蹴鞠比赛。”
时光荏苒,一晃三年过去,宋晚舟已然从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出落得愈发标致,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明媚与朝气。
宋芫看着她那副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揪她的耳朵:“你又要看那小子去了?”
宋芫说的那小子,自然是陆玉宣。
陆玉宣是开县城钱庄陆家的独子,这三年来,他也从当初那个爱爬墙的小少年成长为了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端的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不过宋芫打心眼里不希望宋晚舟和陆玉宣有过多交集。
那陆玉宣一看就心思不纯,每次望向宋晚舟时,眼中的情意都快溢出来了。
宋芫怕自家单纯的小姑娘被他拐跑,所以平日里没少旁敲侧击地提醒宋晚舟。
宋晚舟耳朵吃痛,连忙拍开宋芫的手,嚷嚷道:“大哥,你就别瞎猜了!我真和倩倩约好了,就是去看蹴鞠比赛,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宋芫挑了挑眉,满脸狐疑:“真的?我看你呀,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晚舟佯装生气:“大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对天发誓,这次就是单纯去看蹴鞠。”
宋芫瞧她那信誓旦旦的模样,无奈地摆摆手:“行吧,就信你这一回,不过你可得给我老实点,看完就赶紧回家,别在外面惹事。”
“好嘞,谢谢大哥!”宋晚舟瞬间眉开眼笑,蹦蹦跳跳地上了马车。
“还有丫丫呢?”宋芫往屋里探了探头,高声喊道,“丫丫,你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去县城看蹴鞠呀?”
不多时,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娃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
三年时间,也让丫丫从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出落成了可爱伶俐的小姑娘,只是性子愈发清冷,精致的小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神情,少了几分同龄人应有的活泼。
“大哥。”丫丫在宋芫面前站定,抬起头,平静地说,“我不想去看蹴鞠了,大哥。我想留在家里,研究一下新得的一本棋谱。”
宋芫看着眼前懂事又安静的丫丫,回想起她小时候跟在宋晚舟身后奶声奶气的模样,只感觉惆怅极了。
时间真是一把神奇的刻刀,不仅雕琢着孩子们的模样,连性子也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曾经那个会追着蝴蝶咯咯笑的小丫头,变成如今清冷寡言的模样,宋芫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不过,他还是温和地摸了摸丫丫的头,说道:“不想去就不去,丫丫要是有别的想做的事,尽管跟大哥说。要是在家无聊,就找徐悦姐姐聊聊天。”
丫丫轻轻摇头:“没有,大哥,你们去吧。我在家挺好的。”
“那行吧,你在家别太累着,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别委屈了自己。”
宋芫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宋晚舟登上马车,吩咐徐安出发。
马车从乡间小道驶过,外面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微风拂过,麦浪轻轻翻滚。
这一片农田都是宋芫这两年购置下来的,去年暴雨连连,收成不是很好。
张家村在宋芫的安排下种了花生土豆,虽多多少少受了些灾,但好在这两种作物适应性强,最终还是保住了一部分收成,也让村民们不至于颗粒无收。
而小黎村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依旧种着稻子小麦,几乎绝收。
冬生爹娘家也遭了灾,宋芫念及冬生还在宜州为自己办事,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不然未免叫人心寒,于是便派人送了些粮食和银两过去。
但冬生爹娘都是憨厚老实之人,虽日子艰难,却也不愿白受宋芫的恩惠。
他们坚持要将粮食和银两退回来,说是冬生已经得了宋芫的照拂,不能再让宋家破费。
宋芫无奈,只好将他们接到庄子,给他们安排了轻松的活计,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
冬生爹负责看管庄子的柴房,整理柴禾,冬生娘则在厨房帮忙,做些择菜、洗碗的活儿。
两人在庄子里干活十分勤恳,与庄子里其他人相处也极为融洽。
宋芫见状,也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