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大理寺抓的那个人,原本是云浮楼的一个杂役,但在云浮楼做了没多久,之后便离开了,去了中正坊另一家茶楼打杂。”崔寄道。
“那这人犯了什么事被大理寺捉拿?”阿璀更加奇怪。
崔寄道:“那人是郜阊的暗探。”
“当真?”
“确凿无疑。”崔寄继续道,“金陵作为大渊帝都自然免不了会有许多异族的探子,不独郜阊。但这些探子藏的深,甚至或许有些在金陵已经生活了不止十年,便是想要排查也无从排查起。而大理寺抓住的那个,也是纯属偶然。”
“但也算是个契机了,据说通过先前被抓的那个暗探,大理寺已经又挖出了郜阊在金陵的一二处势力,抓住的探子也有近十人。”
“竟是如此……兄长方才说起,先前被抓住的那个暗探,早先是在云浮楼做工的?那云浮楼……?”阿璀不免猜想。
崔寄明白阿璀的意思,她是怀疑那暗探与云浮楼脱不开干系,或许有可能云浮楼便是郜阊在金陵最大的一处势力。
“不是……奇怪便奇怪在此处。那暗探与云浮楼如此清楚的关系,大理寺自然也曾种地查过云浮楼,但偏偏没有查到一点云浮楼与郜阊暗探势力的联系。”崔寄道,“甚至于我将薛吉与云浮楼的关系告知大理寺之后,韩行怀疑薛吉本人与郜阊有些关系……直到这里,或许云浮楼看起来才与郜阊了那么点关联。”
一下子得知这许多消息,阿璀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什么,脑中思索更多。
崔寄却笑道:“这事情你知道便知道了,不必伸张。大理寺抓住几个探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约莫已经报于陛下那边了,陛下既然已经知晓,那么大约会有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