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口中那要了命也不会打断脊骨的人,有多难能可贵。
若说他原本看邵安只是几分不顺眼,此时再看,便觉得他可怜又可恶,活该天作的机会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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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要成全。”他冷声问道,“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肖想她?”
“哼,离了公主庇护,离了侯府的帮助,连区区一个木雕小狗都要花百倍千倍的价码才能弄到的庸才,未来准备拿什么保护她?邵安,脑子清楚一点,就算我死了,圣上那里,也绝不会在你这点头。”
邵安的手指紧紧扣在地上。
沈谦冷冷地看着。
他俯身向前,极不屑道:“你想要她,就光明正大地和我抢,跪在地上乞食的,那叫丧家之犬。”
他说完,悠然起身,走到李念身边,轻轻将她打横抱起。
李念果是累到极限。
她额头靠在沈谦的心口上,对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沈谦最后看一眼邵安:“做个博人一笑的男人,你还是够格的。”
他说完,慢慢踱步前行,走出园子,走向马车。
再也没回过头。
邵安仍旧跪在地上。
他不起身,不是因为真的断了脊骨,而是怕自己失手真的对楚阳郡公刀剑相向。
他咬破了唇,当众受辱的恨意,在胸腔里疯狂地翻滚。
他恨极了沈谦。
仗着祖上的功勋,处处高人一头的虚伪浑蛋。
他缓缓直起腰,慢慢起身。
背对月亮,沉默着一言不发。
那天晚上,沈谦刚刚将李念安顿好,就听身后北息来报。
他站在门口,轻声道:“主子,邵二公子的马车,已经出城往京城方向走了。”
沈谦看着李念的面颊,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