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看向赵毅,赵毅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确实在此人家中发现了一箱黄金,但仅有四十余两。”
潘冠抢答道:“娘娘说了,先给五十两,事成之后另五十两自会送到微臣手上,这些时日,微臣也确实花了些。”
盈妃见缝插针,含着泪控诉道:“淑妃,你当真是好狠的心!连孩子的婚事都要、都要利用!可怜我的媱儿,本以为遇到了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
荣成公主仍在一旁抹泪,眼睛紧紧盯着下头跪着的潘冠,可惜潘冠并未看她一眼。
宓淑妃并未看她一眼,而是起身跪到了明帝跟前,字正腔圆道:“陛下,此等冤屈臣妾不认,陛下于臣妾有恩有宠,臣妾绝不会筹划大逆不道之事。
臣妾深知情爱、婚事和一个好夫君之于女子一生有多重要,怎么可能以此坑害荣成公主?况且臣妾膝下亦有子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然不会利用旁人的子嗣。
再者说,臣妾与叔伯一家并无什么来往,只每月一封家书与父母说些闲话,且家书皆是通过馆驿送达,家书和乔家的书信往来陛下皆可命人追查。
至于谨之,臣妾与这孩子已有多年未见,他自幼习武,正义凛然,在京中做官也是全凭自己的本事,绝不可能与此人同流合污。”
明帝命吴德昌将她扶了起来,叹口气道:“朕知道,只是眼下人证物证俱全,还是得传谨之来分辩一番。”
宓淑妃垂首应是,再起身时泪珠挂睫,要落不落,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我见犹怜。
又过了两刻钟,乔谨之终于被带了过来。
他瞧见明帝和立在一旁的淑妃以及下头跪着的潘冠时,脸上还带着不解,等赵毅将方才之事复述了一遍,他瞬间勃然大怒:“潘冠,我待你不薄,你竟敢、竟敢攀蔑我和淑妃娘娘!”
他“扑通”一声跪下,抱拳冲明帝道:“陛下,微臣不认!微臣和潘冠确有同乡之谊、确在军中互相照拂,可微臣从未与他密谋此事!微臣和淑妃娘娘对陛下皆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微臣愿用官位和项上人头担保!”
明帝心中已然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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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去传乔谨之的一个禁军上前道:“启禀陛下,这是在乔谨之家中搜出的字画,上头的笔迹...似乎和密信上别无二致。”
那幅字被呈了上去。
乔谨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陛下,字迹可仿,人言亦可作假啊!”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潘冠和乔谨之各执一词,证物却又对淑妃等人不利,即使宓淑妃咬死不认,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